他剛才就反問過這話了。他意識到了,所以他又接著說:“那你想讓誰送啊?我怎麼就不可以送了?”
這宅男,這麼多話,還沒好氣,並且說得文不對題,尤其是,對姐這樣的單身人士有刺傷,搞得我好像沒人送似的。這很致命。
所以,我的語氣像此刻雪地裏的馬路,直接、生硬,我說:“你怎麼這麼想?”
他還在順著他自己的思路嘟噥:“我怎麼就不可以送了?你想誰送你呀?你那個男神嗎?我看難。他自己都東倒西歪被童瑤拎回去了,嗬。”
“屁。”我說。
我不知接著該說啥,迷糊的腦子醒了一半。現在我明白了心裏的隱痛和惶恐來自哪個方位,而腦子裏的另一半又好像拒絕醒過來,因為有痛。
而這小子倒好,好像要與我不依不饒了。他說:“他有什麼好的?你們這些女的,怎麼都喜歡這人?搞不清。”
“屁。”我說。
我心想,你在笑我?要你管嗎?
我的思維在不可遏止地醒過來,痛過來。
他說:“看著你們這些女的圍著他轉,我直接吐了。”
我說:“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你直接對你自己吐好了,你配說他?你一屌絲宅男,跟他比?”
這時他一腳刹車,車停在了清泉小區門前。他回頭對我說:“加加最裝,裝。”
他的臉發著奇怪的憤怒光澤。他下車,繞過車頭,拉開後門,想扶我出來。
我甩開了他的手,說:“屁,你先打理好你油膩膩的衣服、頭發,先裝好吧。”
我努力撐著自己挪出車來,迷糊的視線get到了他在譏笑我的神情。我又不是傻瓜,這我看得出來。
現在我腦子裏終於開始閃回我醉倒之前悲催的片斷。
親吻過加加的嘴唇沒什麼感覺,而門口那些閃閃爍爍的眼神,讓我想死的心都有。是做了一場夢嗎?
我看著雪地裏嶽野可笑的風帽和他模糊的臉,心想,像你這樣的,也配笑話我。
我大聲說:“他裝姐也喜歡,怎麼著?煨灶貓,單身狗,你嫉妒死他也沒用。”
我的聲音像雪天裏一團憤怒的火。活該這宅男倒黴,我現在是逮誰滅誰,壓一壓心裏的淩亂。
“啪”,我臉頰上被他打了一巴掌。
我捂住臉。
天哪,這死宅男打我。
他也捂著自己的臉,似乎被他自己的行為驚呆。他說:“誰讓你罵我,我深更半夜送你回家,你還罵我,你活該搞不拎清,活該出糗。”
“你打我。”我尖聲說。
他嘟噥:“你罵我。”
我站在小區門前的雪地裏號啕大哭,這個晚上我需要一場大哭,它現在才來。
他慌了手腳,壓低聲說:“別哭啦,算我倒黴。別哭啦,對不起了。求求你,總好了吧。”
小區門亭裏的保安出來看,他說:“怎麼了?深更半夜的?”
保安走過來勸:“小兩口,趕緊回家去,這麼大的雪天,別鬧了。”
嶽野唯唯諾諾,說:“好的,好的。”
他剛才就反問過這話了。他意識到了,所以他又接著說:“那你想讓誰送啊?我怎麼就不可以送了?”
這宅男,這麼多話,還沒好氣,並且說得文不對題,尤其是,對姐這樣的單身人士有刺傷,搞得我好像沒人送似的。這很致命。
所以,我的語氣像此刻雪地裏的馬路,直接、生硬,我說:“你怎麼這麼想?”
他還在順著他自己的思路嘟噥:“我怎麼就不可以送了?你想誰送你呀?你那個男神嗎?我看難。他自己都東倒西歪被童瑤拎回去了,嗬。”
“屁。”我說。
我不知接著該說啥,迷糊的腦子醒了一半。現在我明白了心裏的隱痛和惶恐來自哪個方位,而腦子裏的另一半又好像拒絕醒過來,因為有痛。
而這小子倒好,好像要與我不依不饒了。他說:“他有什麼好的?你們這些女的,怎麼都喜歡這人?搞不清。”
“屁。”我說。
我心想,你在笑我?要你管嗎?
我的思維在不可遏止地醒過來,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