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絕好猛料(3 / 3)

童瑤介紹他叫“金濤”,是做金融的,做得很大。

他瀟灑地一擺手,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學習,學習。”

於是我們一起上樓,去他辦公室喝茶。

他的辦公室裏布置著根雕、字畫、玉器等藝術品,他公司的一個女生進來給我們泡了壺普洱,還焚起了藏香。

在我們喝茶的時候,主要是童瑤在與他說話,說的都是我不懂的融資、P2P(網絡借貸平台)、包裝企業上市。

這帥哥讓我感覺確實做得非常大,因為他說的項目資金都是天文數字。如果不是精明能幹的童瑤在跟他聊,我會覺得這些數字與他年輕休閑的形象極不相配;但我也相信,這社會如今什麼樣的能幹人都有,外麵的世界正以我們不明白的方式運轉。

普洱茶口感醇厚,應該是極好的品級。我聽他們聊,聽出來了這帥哥還熱心於社會公益事業,比如上個月捐助受洪災地區100萬元,上周與某山區小學結對,下月還將與某部隊聯誼……

他看出了我不懂財經,就瞄了我一眼,笑道:“要學點投資理財的,你不理財,財就不理你,平時的閑錢難道都放在抽屜裏?”

我笑著說:“哪有閑錢啊?”

他開玩笑地說:“哪天跟著我們做一點。”

童瑤就對我笑道:“鬱鬱,到時候給他做個報道,金濤這樣的是最時尚的創業榜樣。”

聊了近45分鍾,我說要趕緊回去寫柳總的稿子了。金濤看著童瑤說:“你們在這酒店吃了飯再回去吧?”

童瑤原本可能想留下吃飯的,感覺她談得還沒盡興。但她看我要走,就起身說開車送我回報社。

我們從酒店出來,童瑤一邊開車,一邊問我:“你覺得他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她的側影,說:“我倒沒覺得他怎麼樣,而是覺得你太能幹了,總是跟這些牛人打交道。”

她“嘿”地笑了一聲,說:“鬱鬱,跟他們比,我們是差得很遠,但差得遠更需要跟他們混,因為跟怎麼樣的人在一起,眼界、機遇會很不一樣。”

我說:“是的。”

她說:“如果整天盯著那幾篇稿子,盯著單位裏的那幾頂小烏紗帽,那點東西就比天大,而轉身走出去,其實外麵的陽光很燦爛。”

我說:“這也是要有能力的,像你這樣的才能在外麵闖。”

她說:“能力很難說是天生的,以我的感受,人一旦多棲,啥能力都可能開發出來了,不是能力問題,而是這年頭兒人不能把雞蛋都放在一隻籃子裏,所以,還是價值觀的問題。”

她的紅色奔馳在臨近晚高峰時段的馬路上飛快地奔竄,以趕在高峰前把我送到報社。

她說:“也就是說,主要還是想法、眼光的問題,因為這決定了選擇,很多時候,選擇遠比努力重要,就比如說錢吧,你把你的錢安放在何處,其實就基本決定了你未來的社會層級,這一條,過去20年成立,未來20年,依然成立。”

她言語從容、淡定。她說:“鬱鬱,跟你講講沒關係,即使我,我現在也沒把蛋放在一隻籃子裏,除了芳林,我現在個人與金濤的投資公司也有合作。”

其實剛才她在跟他聊的過程中,我已經感覺到了。

我說:“童瑤你真能幹,也有這個精力和腦子,而像我們這樣的到外麵去闖,可能是會被吃掉的。”

她笑了一下,說:“嗯,也是因人而異,我這人心有點靜不下來,而你,現在還是賴在單位好,有得賴為什麼不賴啊?”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問我:“鬱鬱,你現在還好嗎?那天晚上,你真嚇了我一跳。”

這時剛好有個紅燈,她停下車,側轉臉看著我。

我知道她指的是那天晚上她與加加在走廊上撞見我。

我臉紅了,說:“現在還好的。”

她說:“那天我好擔心你的,比你喝醉的那天還擔心。”

接著,她告訴我那天晚上加加請她去報社是想請教有關新媒體組織架構、運營模式方麵的問題,因為芳林集團公司已投資了一批新媒體項目,所以她對此有所了解。那天晚上芳林公司有年會,所以她過去得比較晚,結果就看見我哭成了那樣。

她扶著方向盤,看了我一眼,說:“真的,好可憐,那麼黑的走廊裏,鬱鬱你可憐死我了。你拖著個箱子走後,我立馬告訴加加,這個人你得留,你一點良心都沒有,小女孩對你這麼好,你不罩著,你這是傷她到底了?還有,鬱鬱,我告訴他,你比我更合適他。”

對麵變綠燈了,她一腳油門,車子奔了上去,她說:“真的,我就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