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嗬晨站了半天,卻始終不見多小袞出來。薩嗬晨自出使之日至今已有大半年沒碰過姑娘,又在羅刹匪兵那裏遭了不少罪,此時心中想著美酒美女,恨不得身長雙翅飛將過去,但多小袞左等不來,右等不來,薩嗬晨便重又進府,直奔天祿、午思等人住房而去。走不多遠,見前麵人聲喧嘩。薩嗬晨仔細一看,隻見十幾名將軍府親兵拉著多小袞吵個不休,急忙上前去看個究竟。隻見一名長相頗為鼠目的親兵頭目道:“多小袞,你說穆大人要給我們每人一百兩銀子,那銀子在何處啊?”多小袞認得那頭目叫馮六,可自己哪兒來的銀子給他們,隻能勉強應付。親兵們怕他溜了,兀自拉著多小袞的衣服不讓走。天祿見了,頓時惱了,厲聲道:“我看誰敢再拉扯他!你們比羅刹騎兵如何?你們比猛虎如何?!”親兵們看天祿使強,知道他勇武難敵,但現在是在將軍府裏,親兵們又人多勢眾,便不理會天祿。曹童見表哥有難,怒火中燒,上前便要抽那個親兵頭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薩嗬晨趕忙一把攔住曹童。曹童隻覺眼前一堵牆移來,撞上去還甚為柔軟。薩嗬晨道:“諸位諸位,不就是一點銀子嗎?何必在此動粗?都是自家兄弟!”午思也隨聲附應:“是啊!你們可知道穆虎大人和卓爾海將軍如何褒獎多小袞?穆虎大人更要帶多小袞去見皇上,讓他給皇上做侍衛。現下你們若是傷了他,到時候皇上遣卓爾海將軍追查下來,大家恐怕都不好過!”薩嗬晨問馮六:“他欠你們多少銀子?”多小袞道:“他媽的!這怎能說是老子欠他銀子?”薩嗬晨趕忙攔住多小袞:“哥哥,哥哥!聽我的,一切有我,銀子的事情最不是事情!到底多少銀子?”馮六道:“我們每人一百兩。”薩嗬晨長出一口氣:“我當是多少呢。”隨後從衣兜中抽出一疊銀票,點出十張五百兩的,交給那親兵頭目:“這些夠不夠?”眾親兵一看,頓時都傻了眼。多小袞道:“兄弟你破費了!這錢本該是穆大人和卓爾海將軍封賞的。”薩嗬晨道:“哥哥哪裏話?弟弟我給穆大人出點錢,那還不是應該的?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這話在薩嗬晨說來是隨口道來,但聽話聽音,眾親兵見這位胖大公子出手闊綽,今日早間連穆虎大人對他都非常親熱熟絡,知他大有來頭,便不敢造次。親兵們攔阻拉扯多小袞,多小袞也不生氣,反而嬉皮笑臉地對眾親兵說:“這是我們兄弟給大夥兒的一點意思,到時穆虎大人、卓爾海將軍還有提拔封賞。”天祿、午思見多小袞這模樣十分有趣,都強忍著笑將他架開,道:“走了走了!”薩嗬晨銀子使得極有麵子,也跟著快步出了將軍府。
幾人先來到廣聚樓。這廣聚樓是其時齊齊哈爾城最為奢華的一座酒樓,共有三層:一層都是散座,二層被辟成了一個個雅致的單間,三層則是一個通透的大廳,可同時擺下二十桌酒席。多小袞和天祿、午思等人之前隻在一層散座吃過兩次,二樓卻是從未上去過。那包間起銀十兩,且不許自帶酒水,同樣的菜品較之散座也要貴出許多,隻有城裏的商賈、官員和高級軍官才會到二樓包間吃喝。在二樓包間吃喝,還可請廣聚樓的姑娘陪著吃花酒。不過對多小袞等人來說,那隻是聽“有見識”的老兵和軍官們吹牛時說起過,自己卻從未見過。
一行人走進酒樓,店小二迎了上來,口中招呼著,問走在最前的多小袞和薩嗬晨在哪裏吃。薩嗬晨不知這廣聚樓的名堂,但料想與京城的酒樓差不太多,剛才進門之前看這酒樓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