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公子本就是風流人物,當年也是不少江南女子的夢中情人,如今司歡軍功不低,身邊又沒有長輩壓製,姑娘家嫁過去就可以當家做主,更是惹來不少少女青睞。雖說司歡身體不好,但隻要嫁過去,若能生下兒子,等司歡一死,所有家業就可以直接歸自己兒子了,就算沒生下孩子,一個人守著這麼多家業過日子,也淒涼不到哪裏去。

女人這一輩子,求的無非是婚姻幸福和生活富裕。司歡手裏不僅有他自己打拚下來的身家,更有當年司家藏匿起來的巨額財富。

“將軍。”老管家輕輕叫醒了午睡的司歡,“您今日睡得久了些。”

司歡微微蹙眉,很快又舒展開來,含笑對老人家說道:“麻煩劉伯了。”

劉老管家是當年司家的家仆,樹倒猢猻散,能繼續跟隨司家的仆人不過一手之數,劉老就是其中一個。司歡當年將他們安頓在老宅裏,自己孤身一人投軍,如今功成歸來,這些家仆便又回來侍奉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對於已經沒有親人的司歡來說,這些人便是他的親人。

“將軍折煞老奴了。”劉伯扶著司歡起來,“您該多走動走動才是。”

自家將軍什麼都好,就是到現在房裏沒個知冷知熱的人,這不出門也不樂意想看姑娘家,日後該怎麼辦?

劉伯看著已然而立之年的司歡,心裏忍不住又歎了口氣。都三十多歲了,再不娶妻怕是於子嗣更加不利了。

被嘮叨得受不了,司歡幹脆帶著劉伯的兒子出了門,去了往日愛去的茶樓小坐。

捧著一杯香茗,司歡愜意地眯了眯眼睛,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城中可有大事?”

劉尚思索了一陣:“似乎聽說新的知府要來上任了。”

“就是那位?”司歡隔窗遙遙一指,劉尚順著看過去,隻見樓下街道上一個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帶著數個家丁緩緩走過。

劉尚微微皺眉,怎能在城中騎馬!

司歡卻舒眉輕笑,有點意思。

樓下的男子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不,應該說是他發現街上不少人尤其是女子,都在偷偷看二樓的某個窗口,於是好奇心一起,也跟著抬頭看過去。

一眼萬年。

司歡衝那人微微一笑,隨手將手上的玉墜紅繩弄鬆,隨手一揮,那帶著紅繩的墜子就這麼甩下了窗口,恰巧落入男子懷裏。

男子連忙接住,但等他再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司歡已經移開了目光,隨意地品著茶水,觀賞江南風景。

“大人,您...”

男子微微搖頭:“走吧。”

“那這東西?”

“這是司將軍的東西,明日拜訪再還不遲。”

那位就是司將軍?!

仆從瞪大眼睛,立刻回頭去看,然而馬已經走過了,看不見窗內人了。

沒想到剛剛那位風流俊逸的公子就是司將軍,怪不得引得那麼多女子癡狂。記得當初司將軍因為養病離開京城的時候,不少名門淑女坐馬車去城外,隔著車簾默默相送,回來就哭濕了好幾疊帕子。

本以為這些小道消息都是誇大其詞的,如今一看,估計還是往好了說的。

騎馬的男子悄悄攥緊了玉墜,他有些拿不準司歡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從剛剛司歡的動作,完全看不出來。

茶樓上。

司歡淡定地放下茶杯:“怎麼?”

劉尚欲言又止。

“別跟我來這套,要說什麼直接說。”

“哦...”劉尚挨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