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立刻學乖了,霹靂啪啦地把自己的疑問倒了出來,“公子您的玉墜掉下去了您不去撿嗎?那可是老夫人留給您的。剛剛那個真的是信任知府?那也太過分了,不僅在街上騎馬還拿了您的墜子不還,您說他也忒沒教養了!難道是窮得揭不開鍋了?還是他也看上您了?不行不行,回頭小的得跟爹說說,讓他小心別放這個衣冠禽獸進來...”

司歡聽得哭笑不得:“行了,你懂什麼就胡說。”

劉尚還不服氣:“小的哪兒說錯了,本來就是。”

“那位確實是新任知府。”司歡放下茶盞,拈了塊點心,“他還有得忙,哪有時間上來還東西,索性過兩日他便會登門拜訪,也不費這些事了。”

司歡沒說的是,其實這人完全可以找個仆從把東西送上來,但他卻沒有。也不知道是他聰明地發現了司歡是故意的,所以默默配合,還是真有什麼非分之想。

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左右司歡自己也看對眼了。

雖然是頭一次見麵,但司歡卻莫名覺得,自己和這個人相識多年了。心中一股親近感促使他故意將寶貝得不行的墜子丟給那人,隻期望他能拿著墜子登門拜訪,兩個人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其實根本不用這麼做,那人是新任知府,自然會來拜訪。可當局者總會有些失措,忍不住多做些什麼,以免發生意外。

“好了,回去吧。”點心嚐了一口覺得有些膩,司歡卻展眉吃完了,喝下一口茶壓了壓,起身準備離開。

“是。”劉尚連忙把剩下的點心三兩口塞完,灌了一大口茶,然後給司歡開門。

自從軍營回來,司歡很多習性改了不少。比如他見不得浪費糧食,所以每次吃不完就隻能勞煩身邊的人了。再比如司歡再那麼在意主仆之別,很多時候對這些忠仆非常縱容。

他的這些改變在那些鍾鳴鼎食之家看來恐怕非常不規矩,但家中的老仆卻不忍心糾正他。天知道他們將軍為了司家付出了多少,如今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改變,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了。”司歡下樓梯下到一半,忽然停下來說道,“城內不準騎馬不過是那些世家非要弄出來的規矩,又麻煩又矯情,即便是在京城,隻要不縱馬奔跑便無甚大礙,日後你見著知府大人,不準不敬。”

“是...”劉尚委委屈屈地應了一聲。

將軍才見一麵就開始幫那個勞什子的知府說話了,真是討厭,也不知道那個知府有什麼好的,又沒規矩又賊心不死。

司歡聽見他的嘀咕,剛剛提起的腳步微微一頓,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意見?”

“沒有!”劉尚立刻搖頭。

司歡瞥了他一眼,暫且放過他了。

“回去吩咐趙姨明日準備好酒好菜,本將軍要款待貴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知知府愛吃什麼菜,就按我的口味做吧。”

劉尚頓時高興了,這是不管那家夥愛吃什麼了麼?還以為將軍會派他去打聽呢!

☆、文官x武將02

第二日, 新任知府大人帶著禮品登門拜訪。

“鍾大人。”劉伯親自為他領路,“裏邊請。”

鍾承順壓下心底的興奮, 微笑著點點頭:“好的, 老人家,您慢點,不必著急。”

劉伯將人領到花廳, 然後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知府大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鍾承順順著熟悉的聲音看過去, 隻見司歡端坐在椅子上,態度有禮卻疏離。

“司將軍。”鍾承順心裏一沉, 司歡這是不記得他了。

“將軍請坐。”司歡話音剛落,便有小廝上前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