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歡這裏沒有一個女人,身邊的仆人也多是身手不凡的, 鍾承順看了一圈,長得一般,沒有競爭力。
“咳咳。”司歡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兩下。
鍾承順立刻緊張起來:“司歡,你沒事吧?”
司歡白著臉笑了笑:“抱歉, 我身體不適,下到你了。”
鍾承順搖了搖頭:“你多休息,看大夫了嗎?大夫怎麼說?”
司歡微微挑眉,驚訝地看著他:“鍾大人?”
“對不起。”鍾承順這才驚覺自己反應過激了,他和司歡不過初識,本不該如此在意對方的。
“無妨。”司歡輕輕笑開了,“鍾大人,是直爽的性子。”
看鍾承順這副緊張的樣子,司歡忍不住想逗他。本以為是自己一廂情願,沒想到對方比他還急切,那麼他倒是可以不那麼急了。
原本想早點把這個人納入自己羽翼之下,怕被人搶去,如今對方更想湊近的話,他就可以穩坐釣魚台了。送上門的不珍惜,還是坐等對方來討好吧。
鍾承順眼見司歡並無大礙,這才肯安心坐下,隻是仍然忍不住關切地望著司歡。
他將玉墜從袖中取出:“這是昨日將軍不慎掉落的玉墜,然而昨日匆忙,未能奉還,隻好今日登門拜訪時歸還了。”
司歡微微頷首:“多謝。”
劉尚連忙上前接過。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鍾承順一邊心塞於沒法和司歡零距離接觸,一邊又唾棄自己不會追人。當初司歡怎麼就那麼厲害,分分鍾把他釣到手,換他來,隻有尷尬和更尷尬。
但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鍾承順深吸一口氣:“司將軍,明日我府上設宴,還請你一定要來。”
說著又遞上請帖。
司歡這回倒是起身走過來親手接過了請帖,隻是態度有些漫不經心:“我知道了,明日定然前去。”
說完就轉身,丟下“勞駕”兩個字,自己離開了。
劉尚微笑著擋住鍾承順癡癡看向司歡背影的視線:“大人您也知道,我家將軍他身子不好。”
鍾承順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但又想到司歡已經接了請帖,於是頓時振作起來,不管如何,明天絕對不能怠慢了司歡。
“那我就不打擾了...”
“且慢。”劉尚咬牙切齒地打斷他的話,“將軍為您擺了宴,您可不能直接就這麼走了。”
本以為對麵這位大人會因為自己的態度而不悅地甩袖而去,沒想到他卻立刻眼前一亮:“帶路!”
不、不要臉!
劉尚氣得臉都紅了,這個人怎麼能這麼無恥,都擺明了不歡迎他了他還往前湊。
“大人請跟我來。”劉尚冷冰冰地說道。
鍾承順根本沒發現他的態度不好,現在心裏眼裏全是“司歡留我吃飯了”,渾身冒著粉紅泡泡,整個人都蕩漾了。
在桌前坐下,鍾承順看了看,似乎就他一個人?
“司將軍呢?”
劉尚露出牙疼的微笑:“將軍身子不...適...”
正說著,司歡從外頭進來:“劉尚,你且下去。”
說罷,在主座坐下。
鍾承順有些鬧不明白,司歡怎麼又回來了?
“剛剛去喝藥了。”司歡解釋了一句,實際上隻是想測試一下鍾承順對他的容忍程度,沒想到還挺高,“不知鍾大人的口味,這飯菜是按照在下的口味做的,大人若吃不慣,直說便是,我讓廚房重做。”
“不必麻煩了。”鍾承順立刻拒絕。
司歡喜歡的菜啊!那他要多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