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生氣,以後我每天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他少見地柔聲安慰眼前委屈到不行的小女孩。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說話算話?”◎思◎兔◎網◎
他目光澄澈,說:“當然。”
她認真想了想他的話,然後搖頭說,“你騙人,我以前都沒見過你,你不和我一起上學,又不到我家做客,你怎麼天天給我講故事?”
他眉眼彎彎,“要不要到我們家來生活,有好吃的冰淇淋,還有這片小花園,我還能每天都給你講故事。”
“我不是你們家的孩子怎麼住你們家?”
他摸一摸她的頭,不知道為什麼趙枚並沒有覺得反感,反倒挺享受他身上豐沛的清冽香氣,“你來我們家給我當童養媳,自然就可住進我們家了。”
“什麼事童養媳?”她不解地問。
“就是養大了,當媳婦唄。”
趙枚的腿在蕩了幾下,然後說:“好吧,我答應你,拉鉤。”
他伸出小手指頭,和她幼嫩的手指勾在一起,她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他眉眼都是笑,伸出大拇指蓋章。
她趙欣慧弄丟了自家的小公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本來趙奶奶和淡家老太太談佛經談地正歡,趙欣慧踩著高跟鞋快步走進來,雖然舉止穩重並不算失宜,可是趙奶奶了解自己的女兒,怎能看不見她眉宇間的急切。
“找了整個大廳,還吩咐了傭人幫忙找客房,愣是沒看見玫玫的身影。”
趙奶奶站起來,“她個小孩子,能跑到那裏去呢?”旋即又回頭對淡老太太說,“我家這個小孫女,實在是不成器,到處亂跑。”
淡老太太還沒說話,就看見一個白製服的年輕侍應生走進來,低頭道,“少爺讓我來通知趙家的人,說是趙家小姐在他那裏睡得正熟,讓您安排人去接。”
這下幾個人放了心,慢慢趕到花園,穿著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兒正在俊秀少年的腿上睡得正歡。
當著趙奶奶的麵兒,淡老太太問,“家儒,看來你和趙家這個孩子倒是投緣。”
淡家儒輕輕應了一聲,半晌,說道:“她倒是可愛,隻是名字不太好。”
趙欣慧和趙奶奶對視一眼,趙欣慧試探著說,“壽星說說,你覺得名字叫什麼好?”
他抽了根半幹枯的紙條,在地上劃了一個清瘦娟秀的“枚”字。
淡老太太微笑著從手上摘下上好的一個晶瑩剔透的翡翠鐲子,交給趙欣慧,“這孩子還小,你先幫她收著,就當提前送的聘禮。”
不久之後,戶口本上,趙玫就變成了趙枚。
其實名字就是個符號,可是趙枚卻難免要在意。
沒見過麵的媽媽,她給的唯一的東西,就因為那個少年的一句話,就沒了。
那種感覺很不好,仿佛自己是一隻長得還算討人喜歡的小貓或是小狗,主人給點東西吃,撓撓癢癢,就可以輕易收服,讓幹什麼都可以。
她委屈地想要罵髒話,可是一直以來算得上嚴厲的家教讓她在把同學們平時罵人的話放在腦子裏演練一遍後,總覺得發不好音調,顯得不倫不類。
張了幾次嘴都沒有罵出口,她狠狠地關上了自己的鉛筆盒。
8歲的時候,除了一個淡家儒的生日party,一個改了的名字,還有什麼變故呢?
她在她一開始疑心是擺著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的狐狸的極其俊秀的少年懷中沉沉睡去,睜開眼睛的時候確實在自家的雕花紅木大床上醒來,沒枕枕頭,脖子有點酸疼,身上的小連衣裙板得繃緊,腳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