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拓永剛把領帶蒙在袁朗眼睛上。現在,袁朗對什麼都視而不見了,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在他看來看著拓永剛腦門上冒著細汗為取悅他忙上忙下是件很過癮的事。拓永剛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他在他身邊,但是袁朗不知道他在幹什麼?袁朗的手指動了動,他想摸摸他。拓永剛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袁朗抓握住他的手指,袁朗能感覺到他俯下了身,大腿上的皮膚相互摩攃,濕熱的吐息拂過他胸`前的皮膚,皮膚上迅速泛起一陣戰栗。原先如遊戲般的悻愛因為袁朗的眼睛被蒙上,快速地轉入了正軌,開始變得像在做僾了。

拓永剛的手遊走在袁朗身體的各個部位,此時的他仿佛化身為一名雕刻家,而袁朗是他手中的一團黏土,他在雕塑他的作品。溼潤的舌頭舔過袁朗肋側的一條傷疤,袁朗像是被觸動到了什麼,他一把抱緊拓永剛,微仰起頭,拓永剛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吻住了他。袁朗的反應似乎是給了拓永剛無盡的鼓勵,他的手開始轉移到腿間的重心,手法並不熟練地撫摸,打圈,卻不可思異地讓袁朗的身體內部形成一個漩渦,所有的血液都呈漩渦狀在快速地流淌,漩渦的中心在不斷地向雙腿之間移動收緊。整個過程都非常清淅地呈現在袁朗的腦海裏,像放電影一樣。最後的進入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樣艱難,就是那樣地順其自然。但是袁朗的呼吸異常粗重,他想看看拓永剛此時的表情,他抬手碰了一下蒙在眼睛上的領帶,領帶在下一秒便被拓永剛扯了去。他看到了他的表情,極認真的,看不到那個囂張的小P孩兒,此時此刻兩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他們等待了很久,就為了此刻的坦誠相待和翻雲覆雨。在相同欲望的驅動下他們漸漸加速,更徹底地抹去兩人之間的差異。筷感如浪潮般洶湧,卻又源源不絕,一波未盡,另一波又已滾滾湧來。

☆、第 11 章

淩晨三點,袁朗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他猛然憶起他是不可以一直在外麵留宿的,他要回去。拓永剛睡眼惺忪地轉過身,“怎麼了?”

“我得回去了。”

拓永剛一下子就清醒了,“我都差點忘了。我送你。”

兩人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出了拓永剛的家。回到招待所外麵時已經快淩晨4點了,袁朗希望等會兒上樓的時候鐵路他們已經睡死了,不然他還得為自己的外出解釋一番。

“我陪你上去吧?”拓永剛說。

“不用了,你是嫌不夠明顯啊?”

拓永剛一言不發,他抱住了袁朗,兩人最後一次擁吻。回去之後,兩個人又將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再一次相見還不知道是何時?

“下次,起碼得能夠睡到天亮,不用擔心個破招待所裏還有領導在。”

袁朗摸摸拓永剛的臉,“對。行了你回去吧。”

袁朗打開車門要下車了,拓永剛拖住了他的手,“哎。”

袁朗轉過身來,在拓永剛嘴巴上狠狠咬了一口,鬆開來,他痞痞地捏捏拓永剛的臉,“這是報複。”

他下了車,頭也不回地進了招待所。在大堂裏逗留了一分多鍾,他還是忍不住悄悄來到門口,在拓永剛看不到的位置站住了。拓永剛的車在外麵停了大概七八分鍾,之後才離開。袁朗著著他駕車走遠,這才穿過招待所前台服務員不解的目光,上樓去了。

袁朗輕手輕腳地上了樓,現在是淩晨,正是人們睡夢正酣的時候,走道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他悄悄來到徐副師長那間套間門外,屏氣凝神地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屋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套間位於招待所大門背麵,所以袁朗也無從知曉裏麵是不是亮著燈。袁朗口袋裏還裝著另一個單間的鑰匙,那是他的房間,懷揣著對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的疑慮,袁朗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前方是一個拐彎兒,在拐角的牆上裝了一麵鏡子,袁朗可以從鏡子裏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樣子。說不上神彩飛揚,但也精神奕奕,這裏的精神奕奕指的是眼睛,目光如水,但眼底下有些發烏——一晌貪歡後的印記。鏡子裏的袁朗抿著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