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渾身無力,本趁著卓天屹去洗澡的一段時間稍微有些沉靜下來的心也緊張慌亂起來。
卓天屹察覺了這一點,心裏暗暗歡喜,嘴上更是添了把柴加了壺油,吻得更加勤奮刻苦,一條舌頭被他使得跟刀劍一樣,在裏麵攻城掠地。雙手也不甘落於人後,輕輕巧巧地解開他的上衣,褪到臂彎裏,而後在他身上四處搶劫放火。
這種極盡所能的挑、逗其實早在兩個人把這事當作對抗手段的時候卓天屹就使用過,不過那時沈青嵐是憋著把勁硬是存天理滅人欲,每每讓卓天屹無功而返的。
之後在沈青嵐最痛苦的時期,卓天屹聽從他的要求,刀槍入庫馬放南山,憐惜他,卻不再挑逗他。再之後就是前陣子的相敬如賓時期,兩個人連親吻都不太有。
此時卓天屹把這些招數使出來,沈青嵐已經沒有借口也不再有心力去抗拒了。身上四起的顫栗感覺讓他心驚肉跳,卓天屹一波一波的進攻也讓他疲於奔命。
到前麵又一次被試探著握住,渾身的血液都往那裏聚集而去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用力推開卓天屹的手,氣喘地喊道:“不要!”
卓天屹停了動作,看過去,沈青嵐眼裏不再是上次叫停的時候那種心碎神傷的神色,而是驚慌夾雜著厭煩,還有些許無助,看起來,跟初次經曆情事的處子一般。
他心裏掠過一絲暗喜,麵上卻毫不表露,“我隻是,想讓你也覺得舒服,”邊說邊在他臉邊輕吻著,手從他褲子裏退出來,繞到背後安撫著,“不要就不要,我聽你的。”
沈青嵐低下頭去,片刻後又輕聲重複道:“我真的不要。”
“好。”卓天屹允諾似地在他額上親了親,“我答應你,跟那琴一樣,你想彈的時候就彈,不想彈,我絕不逼你,嗯?”
沈青嵐沒作聲,卓天屹低頭再次吻住他,抱著他的手在他背後緊貼肌膚撫摸著。沈青嵐沒拒絕,卓天屹持續了一會兒,那吻和背後的手就又有點兒故態複萌。
他一直仔細留意著沈青嵐的神情,一看到他有反對的神情,就立刻放規矩一些,或者裝作情難自禁的樣子,沈青嵐要是不反對,他就出其不意地在他胸`前或者前麵騷擾幾下,意圖挑起他的情緒。
幾番動作下來,沈青嵐防不勝防,忍無可忍,最後終於抬頭氣喘道:“你到底要不要,我……”
卓天屹連忙接口,“當然要……”把他按倒在枕上,狂熱地吻著他的唇臉耳頸,“想了你那麼多天,都快忍出病來了……”
褪下他的褻褲,伸手從床頭案裏取來瓷罐,打開,熟練地施用到沈青嵐身上,一手開拓,一手在他腿間臀上來回撫摸,偶爾“無意”地觸到前麵,“那天對你太粗暴了,你該拒絕我,今天我一定好好對你……”
沈青嵐躺在枕上,閉著眼睛,感受著下麵被他的手按揉撫弄帶來的不適應感,和前前後後的騷擾,聽著他這些情、色意味明顯的廢話,直覺滿心焦躁,又說不出原因。隻想讓他快些完事,卻又不能明說,忍得很是辛苦。
卓天屹很聰明,看著他的臉色跟他打著你進我退的遊擊戰,直把他攪擾得煩不勝煩,才撤了手,鬆了褲頭猛撲上去。
終於進入的時候,沈青嵐鬆了口氣,相對而言,他寧可處在這個時候,雖然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但是,也會讓自己清醒,不再常常痛苦到茫然的地步。卓天屹也往往會在這個時候安耽下來,無暇他顧。
卓天屹手肘撐在他臉邊,看著他閉眼等待的樣子,緩緩呼出口氣,盡量延緩著身體的興奮,他可不想放過這個進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