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露卻似被她這副模樣給惹火了,徹底惱了起來,雙手叉腰麵色忿恨:“盛年,你現在是有膽做沒膽認嗎!你跟辰楠暗通款曲的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怎麼,你真以為辰楠會因為你幫他做這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和你在一起麼!”**
她站在盛年跟前,眸子裏仿佛噴火一般,手指著盛年的下巴一字一頓,“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劉露在,你就別指望能和辰楠在一起!”
劈頭蓋腦又莫名其妙的一通指責聽得盛年整個人都懵了。她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通,又冰又麻的鈍痛席卷全身,下意識地看向程家言,盛年怔怔地搖頭:“我沒有……我沒有幫梁辰楠做什麼……”
變故太快太大,盛年根本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甚至於在抬眼看到梁辰楠時竟像看見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說道:“學長……學長你快告訴他們,我沒有幫你做什麼啊!”
然而,從雙臂撐在沙發背上的梁辰楠口中說出來的話,卻徹底粉碎了盛年的希冀。他低頭複抬起,皺眉歎氣,語氣中滿是無奈和懊惱:“小年你也別硬撐了,我已經都承認了。當初確實也是我找上你,想讓你幫忙舜陽的case……直到上次芒果音樂節我們終於成功,這麼久以來,真的是委屈你了。”
芒果音樂節?
盛年忽然想起當時曾在她眼前一閃而過的一個背影,那時候她就覺得眼熟,莫非真的是梁辰楠!
連最後一根蠟燭芯子都被橫腰剪斷,整個世界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光明,就好像盛年的眼前,一下子黑了。
腿一軟,她身子晃了晃險些站不穩。不可置信地瞪著梁辰楠和劉露,盛年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陷入了怎樣的一個圈套——定是舜陽的case他們最終還是得手了,卻將責任都推給了自己!
又驚又憤,盛年氣得指尖都透涼,渾身都在微微顫唞,卻努力地想要挺直脊背,脫口高聲道:“你們不要誣陷我!唱雙簧,就不會覺得愧疚嗎!”
劉露顯然吃了一大驚的樣子,瞠目而視之後笑得諷刺:“愧疚?該覺得愧疚的應是你盛年吧!”她說著,轉身急急回房後又疾步而來,將一疊照片狠狠地摔在了茶幾上。
挽起袖子,劉露直勾勾地盯著盛年:“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那些照片就散落在程家言手邊,他甚至不需要動手就能將它們看得分分明明。照片上的兩個人他認得,一個是梁辰楠,另一個則是他熟悉無比的盛年。
最上麵的三張,背景都一樣,似乎是F大的操場。一張,盛年低眉,梁辰楠在她額前俯耳;一張,梁辰楠手中拿著一隻U盤,盛年伸手接住;還有一張,梁辰楠俯身盛年仰頭,因為他們的唇正緊緊的貼在一起……
他已經看夠了也聽夠了!
程家言“霍”地站起身,額頭上隱隱浮現的青筋暴露出他此刻的強忍怒氣。他拳頭緊握,用盡全力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平穩:“叨擾多時,告辭。”
盛年自然也看到了那些照片,盡管震驚於梁辰楠與劉露的工於心計和謀劃已久,但現在根本不是理會這震驚的時候,她一把扯住程家言的袖口:“阿言!阿言我可以解釋的,事情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樣,真的不是!”
程家言在剛才說完話的時候就已經轉過身,因此,現在留給盛年的是他冷漠的背影。
他沒有回頭,隻是低沉道:“放手。”
盛年怎會放手,卻揪得更緊:“不放!阿言,你相信我這些真的跟我沒有關係,你相信我!”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