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知道梨雲並沒有死去,梨浠對洌昊的恨意幾乎已經煙消雲散,其實她親眼看見梨雲是失足掉下懸崖的,與洌昊無關,隻是痛失親人的她急需要找一個可以發泄報複心理的對象。而現在,無關藥物的影響,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內心,沒有恨意,隻有愛的心情真的太好了。
洌昊,你什麼時候才來啊?天……要亮了。
身後突然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梨浠連忙轉過頭去,驚訝地看著那已經把西碼頭包圍起來的士兵。
“果然是……”帶頭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眉宇之間竟與趙恒有幾分相似,“不管是皇弟還是洌昊將軍,都是很狠心的人啊,竟然把這麼一個可人兒丟在這裏當誘餌,這樣‘棄車保帥’的手法果然殘忍。”
皇弟?
梨浠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看著麵前這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人,心裏已經有了底,這個人就是一直與趙恒明爭暗鬥的二皇子元僖!
“二皇子,你剛才說……誘餌是什麼意◤
“啊……在母後肚子裏的那一年也算上,不就是二十三歲了嗎?”趙恒瞟了一眼徐安,有點不滿地說道。
“如此算來,那麼梨浠姑娘今年應該是二十四歲了。”
“徐安,你真是喜歡為難朕。”
“謝謝皇上的誇獎,奴才受寵若驚。”
早已經習慣了徐安的這副模樣,趙恒並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是一種很溫馨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是無論皇兄們還是父皇和母後都無法給他的,這是“親人”的感覺。
“過些日子我想去看看大皇兄,聽說他喜歡江南的小吃,徐安你就給朕準備好吧。”
“是的,皇上。”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盛開的白梨花,趙恒收回了視線,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去,不過他口裏依然輕聲地自言自語著:“朕成了皇帝,絕對不能食言。至少要讓大皇兄快樂地過完這一輩子吧。你說朕說得對嗎?梨浠……”
徐安看著趙恒的背影,這的確是君王的背影,可是縱然趙恒一身龍袍也無法掩飾他的寂寞。七年了,從七年以前被二皇子元僖打敗,狼狽地逃回了開封起,趙恒就再也沒有去過江南了,再也沒有去過金陵了。就算已經過了七年,就算已經立後封妃,妻妾成群,趙恒依然無法忘記那一個讓他心動的舞娘,禦香樓的舞娘……
徐安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或許因為得不到,所以趙恒才會一直都放不下吧,看這整座皇宮的白梨花樹就知道了。記得上一年有一位妃子去摘了一朵白梨花,趙恒得知以後便狠心地把那位妃子處死,而且今年登基為皇時,還要把那妃子的娘家人貶為庶民。
“徐安啊,聽那進貢水琉璃的李大財主說,江南金陵城內的禦香樓依然還在,看來多年來朕壓製二皇兄,壓製父皇,壓製那些還要繼續調查的大臣……總算是有點收獲。”
突然,趙恒說了這麼一句話。
“是的,皇上。這七年來,禦香樓一直在營業,掌櫃依然是以前的那一位安語。不過聽說……七年前那個叫做孫立的男人被殺死在禦香樓內的確使禦香樓的生意受到影響,不過……已經過去了七年啊。”
“其實到現在朕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殺了孫立的,如果是洌昊的話……他應該不會在禦香樓內殺人,如果是二皇兄……他應該不會殺死孫立,畢竟孫立身份如此特殊,他應該和孫立聯合起來打擊朕才對。真是奇怪啊……”
“奴才認為……那一夜孫立在禦香樓被殺,且冽昊可以從趙府殺出重圍,這些都應該與那位神秘的紅衣公子有關。不過這也隻是奴才個人的推測罷了……”
“大概吧。”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一夜,趙恒依然記憶猶新。雖然已經過了七年,雖然他已經順利地坐上了皇位,但是他依然記得自己最後一次與冽昊相見的情景。那個男人對他手下留情,也是在那一個夜晚,一身紅衣的鳳羽斐淩說他的武功不堪一擊,遠遠不及冽昊。
那是多麼神奇的夜晚,一個晚上,足以改變所有人的命運。
或許正因為冽昊武功超群,又或許僅僅是因為元僖本就是那種好大喜功,凡事都不會深思熟慮的性子,最後冽昊還是逃走了,從此沒有了消息。 不,其實並不是真的沒有了消息,隻是趙恒心裏始終念著那一夜冽昊對他的手下留情罷了。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洌昊曾經……是他的兄弟。
他們本是結拜兄弟,可是感情卻如親兄弟一般,七年以前,他曾經以為他們可以當一輩子的兄弟!
“皇上,這麼多年以來,你是否後悔過當年下江南遊玩呢?”這個問題,徐安一直都想問趙恒。如果當時趙恒沒有下江南,沒有遇上梨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