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鮮血的洌昊,他依然可以很安靜地微笑,那雙漂亮的鳳目透露出與他年齡不相襯的精明光彩來,他不害怕洌昊,一點也不。
突然覺得胸`前有著溫暖的觸♪感,原來坐在他前麵的趙恒輕輕靠了下來。
“大哥啊,雖然江南之地,美女眾多,但就算是秀色可餐,也不見得真的可以填飽肚子呢……”
趙恒輕笑,然後用他那雙漂亮的鳳目瞟過街道上向著他與洌昊投來傾慕目光的年輕姑娘們。
“那麼小弟你想吃什麼?前麵好像有幾家不錯的店子呢。”完全沒有理會四周那麼“明送秋波”的姑娘們,洌昊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開始考慮起他已經“荒廢”了好久的五髒廟。
“既然是微服出巡,那麼就去一家小一點的吧,就當作體驗平民百姓的生活?”
洌昊按照趙恒的意思選擇了那門麵看起來簡陋很多的小客棧,把牽著墨兒的韁繩交給了迎出來的店小二以後,無意之中,他看見一抹似曾相識的身影從客棧旁的小巷裏掠過。
雪白,比一般女人高,卻比一般男人清瘦,夾雜著白梨香氣的味道,從那看起來極為邋遢的小巷中掠過。那樣的移動,看起來就可以讓人感覺到一種古怪,就像是……被抓走了……
“怎麼了?”發現到洌昊在發愣,趙恒輕聲地問道,“你在出神看著什麼?看到了心儀的美女?”
“怎麼會……”洌昊收回了視線,隨口地應和著,心儀的美女……怎麼可能呢?他本來就沒有心啊。
“我們進去吧,估計吃完早飯都已經午時了。”趙恒依然維持著那樣平靜的微笑,率先就在那迎出來的客棧老板的帶領下進了那家小客棧。
畢竟在金陵裏,開酒樓客棧的人都必須有良好的眼力,一眼就得分辨出進來的客人是否富貴,以及他們會有怎樣的要求。比如說趙恒和洌昊兩人的穿著華麗,僅僅從布料就可以知道他們非常富有了,從衣服的顏色上也可以知道客人的喜好。
客棧的老板把趙恒和洌昊領到了雅座上。雖然小店簡陋,但是那用屏風隔出來的幾張麵對街道的“雅座”卻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與趙恒一起入座,洌昊並不了解趙恒的想法,既然來到了江南的大城,為何還要來這種簡陋的店子呢?如果要簡陋,是真正地想體驗平民百姓的生活,為何不去那些小城鎮裏,而要來金陵?
“我覺得大哥你今天心不在焉,到底是昨夜一夜無眠呢,還是有心事?”趙恒發現洌昊總是緊緊地盯著桌麵上的早點發愣,於是他親自站起來為洌昊倒了一杯酒。
“大概沒有睡好,昨天坐船來的時候看到了一些亂人心神的事情。”趙恒倒的酒,洌昊不能不喝,可是那杯酒入喉,卻有一種難以下咽的感覺,難喝得讓他都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酒。
“哦?你看到了什麼?”趙恒把酒壺放到原位上,雙手支撐起下顎,有趣地看著洌昊,畢竟,能亂修羅心神的事情必定是非常特別而且有趣的,趙恒好奇地等待著洌昊揭曉答案。
洌昊放下手裏的酒杯,隻是喝過一口,他就無法再喝第二口,剛想開口回答趙恒的問話,腦子裏一閃而過的卻是梨浠那種充滿恨意的眼神,然後就是昨夜那個難以忘懷的畫麵——華船上那個紫衣女子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淒然的光芒,向他發出了無聲的求救,而他,卻不屑一顧。
就如趙恒所說的那樣,他果真是修羅,修羅無心,所以才不會對別人有絲毫的憐憫。
“怎麼不說話?”
趙恒的聲音很輕,很溫柔,總可以很輕易地在人的心湖上蕩起陣陣漣漪。他的眼睛是那漂亮的鳳目,尊貴,並且充滿了智慧,他用一種非常平靜的眼神看人,仿佛可以把人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