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引著路,從趙恒的豪宅前麵路過,坐在官轎裏的男人如此說著。

“縣令大人啊,明天是否要安排時間去拜訪一下新來的人家呢?”那管家模樣的男人回過頭去笑著說話,“能買下全金陵最貴的豪宅的人家一定非富即貴,那麼給我們大人你的孝敬定也不會少的,小的自然會給您安排下來的。”

“對對,那麼管家你去辦吧!”

聽到了那兩個男人的對話,洌昊已經可以肯定他們的身份了,金陵城出遊的縣官和管家啊,看來上天也給機會他發泄了呢……

官轎在衙門的後門前停了下來,管家看後門前的兩個燈籠已經滅了,覺得很奇怪,不禁一邊敲門,一邊埋怨著:“他們不是知道大人你今天晚上回來嗎?不就晚了一點而已,居然連燈籠也不點了,真是的啊!開門啊,人都睡了?”

“敲門也沒有人回應?”官轎裏的縣官大人不滿地下了轎子,親自來到門前敲起門來。

“你們不要敲了,不會有人開門的。”洌昊從轉角的陰影裏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些已經“大禍臨頭”的男人。

“什麼?你是誰?”縣官大人畢竟是朝廷命官,看對方一身平民裝扮不禁擺起了官威,上前一步大聲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洌昊撇了撇嘴,怎麼那些芝麻綠豆的小官總是不肯記住自己是誰,動不動就問人呢?記得當時那幾個禦前帶刀護衛也是這樣,就是要咄咄逼人地問他知不知道他們是誰,實在是非常煩人,也因為這樣,他才馬上拔刀,讓世界變得清靜一點。

那麼現在他是不是要馬上拔刀呢?不,還是不要那麼快就結束了他們,畢竟長夜漫漫呢……

“你們還是不要敲門了,進去了也不見得會安全。”洌昊似笑非笑地看著那滿臉橫肉,一身富態的縣官大人,以及那尖嘴猴腮的管家。

“你說什麼……”

已經不容那縣官大人把話說下去了,洌昊的劍貼在他脖子上的大動脈旁,隻要他輕輕一劃,縣官大人的脖子上就會出現一股小噴泉。

雖然殺人有很多方法,洌昊往日都用一招斃命的方法,但那樣太無聊,不適合在他需要發泄的時候使用,而僅是割斷大動脈的話,人可不會馬上死去。

“大膽狂徒!”

管家大叫了起來,那樣的聲音在本來寂靜的夜裏無比刺耳。因為管家的叫聲,那些轎夫紛紛拔出掛在腰間用於防身的大刀衝了過來——畢竟保護縣官大人不失為一條平步青雲的捷徑。

可是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而且遠遠沒有洌昊出劍的速度快,在他們舉刀準備砍下以前,洌昊已經砍斷了他們的刀以及他們的人頭。

看到那滾到自己腳邊的四個人頭,管家已經嚇得跪坐在地上,縣官大人更是把手中的東西丟在地上,轉身就跑。縣官大人逃命的速度絕對受礙於他的身型,洌昊本來是可以輕易追上去的,可是有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一隻鐲子,雪白,像是羊脂白玉,可是不是玉的質地,並且在月光之下閃著五彩光芒,竟不像人間之物。

洌昊連忙上前撿了起來,他這才發現原來縣官大人一直小心翼翼抱在懷裏的東西是一個錦盒,而這隻鐲子在縣官跑動的時候從錦盒裏掉了出來。

鐲子很輕,感覺的確不像玉……

洌昊不理會那還跪坐在地上,全身發抖,站都站不起來的管家,他一個躍身就以輕功來到了縣官大人的麵前,晃了晃手中的鐲子:“給我說說這個,我饒你不死。”

一聽到對方不打算殺自己,縣官大人馬上鬆了一口氣,然後擠出了有點扭曲的笑容,討好地說道:“大俠你喜歡就拿去吧。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呢,小的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從那個李大財主的手裏奪過來的。傳說這是湘水女神的所有物——名為‘水琉璃’的腳鐲。不過如果戴上了它,就永遠拿不下來了,因為它的扣子很特別,隻要扣上,就再也打不開了。天下間就隻有這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