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2)

她的遊戲卻帶來了嚴重的後果,男人瞬間出離憤怒了,他推開懷中的女孩,一把揪住零的領口,上下搖晃著:“你在笑什麼!你又在想什麼!你還想對我們做什麼!你說啊!說啊!啊啊啊啊!”

零的身體隨著男人的動作一晃一晃,慢慢地走了神,男人的臉孔朦朧了起來,聲音遠遠近近地如同是從天邊傳來——有種在坐車的感覺。

很不巧,零有些暈車,所以她切實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像律教給她的那樣,抬起手,一拳砸在了男人的額頭上。

“咚!”

“卓凡!你對他做什麼?卓凡!”

“炎炎,你放心,我沒事……”

“卓凡,你不能有事,否則我……”

“放心吧,為了你,我也不會有事的。”

“卓凡……”

“炎炎……”

零繼續津津有味地圍觀著:“剛才他做的叫什麼?”

“那叫做咆哮。”律說道,從沐炎走近主人的瞬間,他就已隱藏在了香樟樹的陰影中,隻是礙於主人的命令,一直忍耐到了現在。

“咆哮?”零回頭看著律,想了想,“我在好奇!”

“想試試嗎?”

“嗯!”

律微笑,隨即上前,一把拎起男人,將他按在零的輪椅前。

卓凡驚愕地發現,自己居然連動都動不了。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不知名東西,將他壓在地上,他拚命反抗,卻隻能無力地趴到在地,以最卑微最屈辱的姿勢。

零伸出手,學著剛才男人的樣子,揪住他的領口,然後拚命晃了起來:“你在笑什麼!你剛才還說什麼……我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不記得了……”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幾分鍾後,她心滿意足地丟下手中的男人,抬頭衝律笑:“咆哮,好玩!”

“喜歡?”

“嗯!”零勾起嘴角,弧度很大,以表現她愉悅的程度。

“那就好。”律微微扭頭,冰冷的目光注視著癱軟在地的男人和正顫顫發抖的女孩,“還想玩麼?”

零思考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不了,留著,下次再玩。”

且不論麵無表情的她說出的這句話,讓地上的倆人聽來有多麼驚悚,感受到主人好心情的律隻是溫和地笑了笑,伸出手解開剛才設下的結界。

無形的鏡麵破碎開來,鏡外如被定格在黑白照片中的人們,他們的時間再次流動起來。

這一切,除零和律外,鏡內和鏡外的人都是感覺不到的。

所以小謙隻是詫異地看著那一對男女:“卓凡哥哥,你怎麼突然摔倒了?”

而卓凡和沐炎早已無暇顧及他人,他們腦海中反複回蕩地隻有那句“留著,下次再玩”,這個魔鬼,果然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他們到底該怎麼辦……早知道,當初晚一點打急救電話,如果她死了該有多好,如果她死了該有多好!

律微微轉身,擋住那些扭曲的臉和醜惡的視線,彎下腰替主人整理好毛毯,而後推動了輪椅。

“主人,我剛才去買了皮球,我和你玩丟球的遊戲好不好?”

“嗯!”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碼字= =發現三千字真的好難寫到,趴……

☆、再一次咆哮

養傷的時間轉瞬即逝。

九月初,零終於可以脫下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換上律一早為她準備好的蘇格蘭風格子裙,而後乖乖地坐在鏡子前,看著律纖長的指在她已然及腰的黑發中靈巧的翻動,將天然的卷發編織成辮,些許細碎的卷發散落在額頭、臉頰上,襯得她的臉格外嬌小。

這段漫長的時間裏,那一對男女也許是害怕了,再也沒難過。那個名為小謙的孩子也早已轉院,雖然剩下的孩子們依舊熱鬧,但零卻有些無聊,律告訴她,這種想做些什麼卻找不到事做的感覺就叫做無聊,在住院的期間,她感受最多的就是這種情緒。

還有“咆哮”,上次玩過後就沒機會再玩,所以她總會想起那個叫做卓凡的男人,也就此向律詢問過解決辦法。

律是這麼說的:“既然他不來找你,你去找他就好了。”

零於是頓悟了,九月正是開學的月份,記憶中,雖然卓凡不太好找,但那個叫做沐炎的女人和她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跟著她,應該可以找到卓凡吧?

“蘇然”就讀的大學是一所醫學院,她學的是臨床係,恰巧律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醫生,於是順理成章地辭去了醫院的職務,轉而當起了那所學校的實習教授,與零一樣,九月正式開始。

“好了?”

“好了。”律鬆開手,後退幾步,在確定主人身上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