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見了嗎?怎麼還好好的摟著自己呢,繼而,趙小寒又前後左右觀看,牧師呢,他們的婚禮呢,怎麼全都不見了。“這,是在哪兒?”趙小寒小聲地問。

“在家,你家。”柯易砂加重口氣,更緊地摟著趙小寒,她究竟做了什麼噩夢,不但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連自己的家也都不認得了。

“是你嗎?”趙小寒終於從夢中徹底醒了過來,她緊緊地反摟住柯易砂:“你還管我嗎?還愛我嗎?還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是嗎?”

柯易砂嘴角扯起一絲不經意的微笑,女人就是天生浪漫,做個夢還不忘讓他說出那些難以啟口的話,但克服了一下自己,他仍是說:“沒忘,無論什麼時候,你變成老太婆都愛你。”

聽著柯易砂笨拙的表白,趙小寒總算放心了,柯易砂還是那個他,從來就沒變過,就連表白,也都是在“老太婆”三個字上略顯停頓。趙小寒還記得麵對自己慍怒的表情,柯易砂嚴肅地說:“記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們見第一麵時的那個趙小寒。”

但柯易砂不在乎自己容貌的改變,如果關乎品德呢,柯易砂還會那樣愛自己嗎?自己還是不是他心目中那個沒有汙點的女孩兒呢?聽說,男人可以接受一個醜陋的女人做妻子,卻隻把風騷的女人當做情人,或者邂逅,再或者隻有一掖情而已。

柯易砂不會超越世俗,他怎麼可能不在乎閑言碎語?趙小寒軟軟地趴在柯易砂的懷抱裏,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享受著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因為,唯有這一刻才是最真實的,才是屬於她的。

“抱緊我。”趙小寒雙手緊箍著柯易砂的上身,恨不得把自己整個身體都融入到裏邊:“別鬆開。”

於是,柯易砂把麵前的整個身子抱在懷裏,手反剪著手,緊緊地。屋內重又寂靜一片,白日的喧嘩不時從窗縫傳來,汽車鳴笛聲,人群說話聲,還有路邊小店高聲播放的歌曲聲都暗示著屋內太安靜了,靜的都能聽得到趙小寒“咚咚”跳動的心髒。

柯易砂輕微挪動了一下`身子,趙小寒立刻有了感覺,身子隨之往前鑽了鑽:“別動。”

於是,柯易砂不再動彈,他咬牙強忍著有些酸麻的胳膊,可這樣呆下去也不行啊,趙小寒不吃也不動的,會真的生病。

“你,怎麼了?”柯易砂想了許久,終於問了出來,然後,他把眼光飄向窗外。說還是不說,或者說不說真話,讓趙小寒自己決定吧。

“沒事兒,就是做了一個噩夢。”趙小寒猛地抬頭,給了柯易砂一個甜甜的笑,但卻是短暫的,她又趴在柯易砂的胸口。

該怎麼對柯易砂說那件事情呢?還是沒有思路,或者,不說任其發展呢,亂!

哎,柯易砂輕微地歎了一口氣,徹底打消從趙小寒這兒得到答案,他腦子快速運轉,想著如何才能調動起趙小寒的活力。

“咱們,出去走走。”柯易砂扒開粘在趙小寒臉上的長發,再不活動,趙小寒一會兒又要睡著了,不知道又會做什麼噩夢,他可不願意自己的女人一直處在擔驚受怕的狀態下,況且還是在他身邊。

“出去?走走?”趙小寒虛弱地重複著柯易砂的話,心裏卻被強烈地震了一下,多少個小時了,趙小寒就沒有出過家門,如果可能,她寧願這一輩子都不要出去,最好是與世隔絕。

“不想去。”趙小寒轉身趴在床上,抱著抱枕,有些耍賴。

“快,穿上這件衣服。”柯易砂從衣櫃裏拿出那件粉色的露肩吊帶長裙。這是趙小寒最喜歡的衣服,由於太過暴露,柯易砂從不輕易讓她穿在身上,可為了討趙小寒歡心,就再一次舍棄一下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