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主角就是不再表演,膨脹的欲望被強行壓住,人們開始另外找樂子。

酒吧也不像傳說中的沒有底線,在大是大非麵前,他們還是會巧妙地為自己解脫的,趙小寒從心底想。

她轉頭打量著這個以秒算錢的酒吧。昏暗的燈光,米幻的色彩,印有大嘴唇的厚厚的窗簾,無不構成了一個可以把整個世界拒之門外的天地,這裏邊的女人全都抽煙喝酒,而男人沒有一個拿有色眼鏡看你,他們全都鼓掌助興。

“來,喝酒。”趙小寒受氣氛熏染,拿起麵前的高腳杯,仰起頭一幹而盡,這樣做是不是跟那兩個男女的差別不太大。

“哎,你。”張荔枝睜大眼睛看著趙小寒的舉動,她不知道這一口酒下去就能抵上一個星期的工資嗎,原來找個有錢的男朋友可以這樣喝酒啊。“我也幹了。”張荔枝緊隨其後。

“小寒,慢點兒,一會兒會醉的。”看著兩個拚命女郎,高大勇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說,懂得四書五經的他,在麵對趙小寒時卻總是支支吾吾地說不成句。“張荔枝,你要保持冷靜。”高大勇又開始勸說張荔枝,畢竟,這個女人比趙小寒要複雜一些,也會懂得怎麼控製自己。

“服務員,再來兩杯。”在吵鬧的音樂聲中,趙小寒衝著服務員大聲說話,今天就是來找刺激的,不盡興喝酒來這個地方幹什麼?“高大勇,別說話,隻喝酒,我請客。”趙小寒衝高大勇拋了一個媚眼。

高大勇什麼都好,就是遇事兒太拘束,年紀輕輕的跟個老夫子似的,不過,他跟柯易砂在某些地方還是挺像的,比如,柯易砂就不讚同自己來這種地方,更別說大口喝酒了。

但誰讓他不在呢,不是有這樣一句話,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夫,一丈以外可是鞭長莫及了啊。

“就是,高大勇,你能不能不掃興。”本來被高大勇數落一句就有些不痛快,聽趙小寒也這麼看不行他,張荔枝放下心來,端起剛剛上來的藍色妖姬,轉臉衝向高大勇。“大班長,這不是在學校了,這是社會,你要融入進去啊。”說完,張荔枝又喝了一口酒。

“對對,是社會,你就應該這樣喝酒。”趙小寒已經完全放開來,她走到高大勇身邊,自作主張地碰了一下酒杯,然後仰起頭,把杯子裏的酒全都倒進了嗓子眼兒。

張荔枝熱烈地鼓掌。

“你們,哎。”高大勇被兩個學妹嗆住,喝了一口自己酒杯裏的酒,如鯁在喉地想起上大學時的事情。

記得那時,他天天替趙小寒排隊打飯,還時不時地給她在老師那兒打掩護,讓她在寢室內睡覺。有一次,天下著大雨,為了不讓飯盒裏的飯淋濕,高大勇竟然脫掉上衣,用白襯衫包裹著飯盒,一身雨一身汗地給趙小寒送飯,當時這件事曾轟動了整個校園,高大勇的名字也被女孩子們傳來傳去。女孩子不滿意自己男朋友時總會說,看人家哲學係的高大勇,要找就要那樣的男朋友。

但表白的時候,趙小寒還是接了一個電話,若無其事兒地走了,而那個電話就是可恨的柯易砂打來的。

今晚,柯易砂不在,他是不是應該趁機表現得好一些,奪回趙小寒?況且,趙小寒最先認識的是自己,若論先後順序,柯易砂是排在自己後邊的。事實上,自從得知柯易砂出差的消息,準確地說在接到趙小寒電話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一直處在“奪”還是“不奪”之中矛盾。

“高大勇,好,好樣兒的。”好酒就是容易醉,雖然喝的不多,但趙小寒已經開始變得有些大舌頭,她把手搭在高大勇的肩膀上,抬起另一隻手,第三杯藍色妖姬端了上來。

“趙小寒,你太爽快了,想不到啊。”張荔枝也有些醉意,站起身,衝向趙小寒:“從今以後,我發誓你是我最敬佩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