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扣子,今晚,她穿的是一件吊帶裙子,要脫的話可隻剩下內衣了。
就在趙小寒猶豫之時,剛才起哄的男人們率先脫掉了自己的T恤,用力拍著前胸,女人們也紛紛拿起酒瓶,學著趙小寒的樣子對瓶吹了起來。
這時,酒吧老板不知從哪兒走過來,他對趙小寒說:“天太晚了,趕快回家吧。”然後,他又轉向圍觀的人群:“諸位,對不住了,給我個麵子,今晚的消費全部打九折。”接著,酒吧老板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今晚玩的有點兒大,他擔心這樣玩下去會出什麼事兒?況且這個女孩子一看就不是酒場上的人,讓人一激就答應脫衣服,明顯的沒有抵抗力,再說,就憑她不諳世事的做法,下一步就該脫------,使不得,我這個酒吧還要開下去呢。
還有,這個女孩兒怎麼有點兒麵熟,難道在哪裏見過?但細看,酒吧老板又不敢確定,可能純潔的女孩子都擁有一張清澈的眼睛吧。
但勸架有時也是一門學問,比如酒吧老板如果對趙小寒說“外邊有人找你”,趙小寒可能就走了,再或者他支走挑事兒的紅頭發女孩兒也可以,可酒吧老板卻偏偏采取了老好人的做法,其實,這樣的勸說最蒼白無力還不讓人折服,於是,下麵的一幕無可避免地發生了。
“哦,哦,哦。”周圍人一看酒吧老板打圓場都欲退下去,這裏每天都有刺激的事情發生,也不差這一件,走就走唄,還能打九折呢。
紅頭發女孩兒也是常來此混的人,為了麵子而明目張膽的得罪酒吧老板,她可不幹這蠢事兒,轉頭,紅頭發女孩兒也準備撤退。
“都別走,我,脫。”趙小寒一看人群要散,來不及思索,或者她根本就已經無法思想,兩手交織胡亂拽著吊帶裙的中間部分,然後用力上揚,吊帶裙即刻被掀了起來。經過不到一分鍾的艱難掙紮,吊帶裙終於在主人的一意孤行下飄飄灑灑地落在地上。
“看,我,我說脫就脫了,服我了吧。”趙小寒走到紅頭發女孩兒麵前,替她伸出了大拇指。
可紅頭發女孩兒卻沒有說話,不知道她是沒想到趙小寒有如此膽量,還是被眼前的如雪皮膚給震住了,但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喧鬧的酒吧卻忽然靜了下來,就連音樂也出現了明顯的瑕疵,整個酒吧的人全都呆呆地看著得意的趙小寒。
女人的皮膚可以這麼白?這麼細嗎?
趙小寒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靜,看著已經打敗了紅頭發女孩兒,自尊心得到滿足,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喝著服務員第二次送上來的冰啤,一邊喝,嘴裏一邊唱:“我是一隻小小鳥,想要飛卻怎麼也飛不高------。”
至於紅頭發女孩兒怎麼離開的,周圍的人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從驚訝中出聲的,她統統不知,也不想知道,因為意識越來越飄渺,身子越來越沉,她挨著鬆軟的沙發手背,想著就休想一會兒,一小會兒,一小小會兒。
難得放縱一次,她還要繼續喝酒呢?
可身子一挨上沙發手背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這一覺趙小寒是打從記事兒起第一次沒有做夢,簡直可以用一睡千年來形容,但醒來後,她就被無邊的後悔所包圍了,經曆的放縱成了一場不醒的夢魘,緊緊地緊緊地扼製住了她的整個人。
冷,先是腿肚,然後胳膊,再然後小肚、整個身子,每片皮膚,每個毛孔都好像被從雪山上運下來的千年冰塊兒所覆蓋,長期冰涼的雪塊兒遇到一點兒體溫就如饑似渴地鑽進了肌肉,吞噬著。趙小寒蜷縮著身體,以期抵擋無邊無際的寒冷,可不行,冷的感覺絲毫不見減少,再蜷縮,再再蜷縮,忽然,趙小寒一下子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