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的像是旅行。”柯易砂阻止趙小寒再把幾個燒餅放在背包。背個背包去照相都夠引人注目的了,再放這些平日常見的吃的東西,難道此行是去表演的嗎?
“你不懂,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趙小寒像是一個常出去的行者對待未成年的小弟弟,語重心長地說。“哦,清涼油也不能少,山裏的蚊子多,萬一叮個包能及時消毒。”趙小寒又找出一瓶袖珍清涼油,放在背包內唯一一個沒有東西的地方。
“既然是景區,山裏有賣的,不用這麼麻煩。”柯易砂皺著眉提醒。
“那兒的東西多貴啊,一瓶礦泉水十元,在家都能買好幾瓶,如果降低標準買一塊錢一瓶的就是十瓶,十瓶啊,老大。”趙小寒表情誇張地將左右手的食指成十字架疊狀著。
柯易砂打下那雙手,氣得睜大眼睛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服趙小寒,唐唐一個董事長,開著勞斯萊斯,照個婚紗照還有為節省幾塊錢從家裏自帶幹糧。
“哦,對了,我們拍照的其中一個景點在深山,那裏可沒有賣吃的。”趙小寒樂極生悲,居然戳到了柯易砂的恨點。
“婚紗店指定的好好地外景不拍,非要去鳥不拉屎的地方拍照,虧你想的出來。”柯易砂果然轉移目標,開始數落趙小寒。
趙小寒自知說漏了嘴,隻好以弱者的姿態任由柯易砂嘮叨,說兩句又少不了二兩肉,隨便。
其實,對這件事兒不解的還有婚紗店的工作人員,由於職業習慣,他們知道哪裏的風景當背景好看,哪一棵樹隻能露出一些枝椏就能提升整張照片,來拍婚紗照的情侶們往往都能聽從他們的建議,然後拍出一些值得珍藏的照片,但唯獨趙小寒這個準新娘非要逆著走。
“聽說峰山針的景色很優美,很適合拍外景。”趁補妝的間隙,趙小寒說出了外景拍攝地,驚得化妝師差點兒就把手中的粉吐在趙小寒的眉毛上。
“趙小姐,中山公園是我們這兒公認的拍照聖地,如果去了哪裏,相信你們會拍出一組美奐絕倫的照片。”化妝師極力遊說。峰山針?是個什麼地方?聽都沒聽過。
“還是去峰山針吧,我的一個朋友就在那裏拍過照,真的很美。”趙小寒求助坐在旁邊同樣補妝的柯易砂。
化妝師也把眼光投向具有決定權的準新郎。
“去峰山針。”說完三個字,柯易砂趕緊閉嘴,再晚一秒鍾,口紅就真的會被他舔到。
“謝謝。”趙小寒歡悅地。
柯易砂隻把精神專注在男化妝師的手上,他有點兒不明白男化妝師,好好的一個純爺們怎麼幹起了脂粉味兒濃厚的職業,還有,他有那麼醜嗎?狀補了一層又一層,化妝師還跟個娘們似的耐心十足。
至於趙小寒說她一個朋友在峰山針拍過婚紗照,沒影的事兒,隻不過是趙小寒的一個托辭,他本來就煩照相,再不順著趙小寒的意思,磨蹭到下個星期恐怕也拍不好,真受不了。
於是,婚紗店把選好的外景地址取消,換了車,加滿油,又多了兩個隨行人員,去往攝影界的新寵—峰山針。
“好了沒有,再不走今天就別想回來了。”柯易砂恐嚇趙小寒。其實,現在不過早上八點鍾,去往封山針開上一個小時的車,然後加上上妝,穿婚紗,選具體地點,一遍遍地擺姿勢,滿打滿算就四五個小時,哪有回不來之說,可再不催促趙小寒,她不知道又把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裝進背包。
回不來?回不來正好,趙小寒小聲嘟囔著,趁柯易砂一個不注意,還是把剛才的幾個燒餅快速塞進了背包,但她嘴上卻很聽話:“好了,好了,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