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想要告訴我,她們每人每夜爬上你的床,都是蓋棉被純聊天吧?”她繼續笑,不為所動,“而且後宮還沒有傳出任何謠言?”

“攀比,尊嚴,迷[yào],雨露不實……諸如此類。”他低聲妥協,笑容落寞無奈,“答應你的我都會做到,隻有那時你說什麼‘兒孫滿堂’,看來隻能讓木白多努力了。”

仍是跪在一側的木白忽而情不自禁地寒顫了下,繼而不悅地將目光投向隻顧得與母後你儂我儂的不負責任的皇袍美人,暗自腹誹……一定是為討娘親歡心幹了些賣子求榮的勾當,那笑容還敢再虛偽點兒麼?那表情還能再可憐些麼?那麼多年了這隻狐狸是不是早就修煉成精了啊……

“母後,您不肯原諒木白嗎……”略低的軟糯聲線在寂靜的庭內響起,陰鬱的委屈令人心憐,木白垂眸掩住眼底的笑意,毫不意外地收到關切與寒涼兩道明顯相異的目光……裝可憐還不簡單,別以為隻有你會……

木若欲上前,被攔未果。

白墨微笑:“眾卿平身吧,朕有些乏了,勞煩李宰相為朕接待一下司耀國使臣了。”

攬著木若轉身。

“母後……”愈發可憐的聲音。

木若不忍,欲轉身,被攔未果。

白墨微笑邁步,繼續微笑。

ˇ太子木白ˇ 最新更新:2014-02-09 13:27:44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上書房。

及腰的長發被隨意裹紮,垂在身側,身著皇袍玉顏精致的男子神色慵懶,閑適地半倚在龍椅上。

“幾年不見,你還是那副長不大的模樣呐。”淡櫻色的唇抿起涼薄的弧度,皇袍美人審閱著手中的奏折,輕聲道。

殿下直身長跪的男孩有著與皇袍美人驚人相似的麵容,雖尚顯稚嫩,卻已然得見假以時日的魅世之容,此刻聽得殿上人所言,男孩隻是抬了抬眸,須臾便恢複了方才低眉斂目的模樣。

“答應朕的七年之約,你莫不是忘了吧?”皇袍美人將視線移到男孩身上,複又開口,眸色淺淡而微涼。

“…兒臣不敢。”殿下的小人兒終於有了反應,“隻是兒臣對母後思念之情與日甚深,又思及風卓國大局已定,故快馬加鞭以期回國與母後相見。”

“大局已定?”皇袍美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會放你離開?他不想要他的未來皇後了?還是——”他的笑容忽然變得冷冽而危險,“朕的皇兒,在朕看不到的地方,已經長到了朕不知道的高度上去了?”

“父皇的眼線遍及天下,碧落竹樓更是無孔不入,即便是風卓朝堂也不是什麼父皇看不到的地方,木白縱然有心,又能做到什麼地步呢?”j□j歲的小兒眼底有著與年齡相悖的深邃,“叔叔會放木白離開,自然也是與木白擔心同樣一個人——”言及此,木白故作停頓,如願感受到那上位美人周身又是一寒,不由嘴角上揚,眼底閃過得勝的小得意,“何況從小木白便得叔叔照顧,雖如今木白是叔叔手裏的質子,但在風卓的太子東宮之中,木白還是很得關照的。”

“他對你又是照顧又是關照,就得你現在如此挑撥?”皇袍美人的笑容在這一刻稱得上妖魅,連眉角也盡是風情。

“……”妖孽——木白抖了抖身子,在心底腹誹……不過他還是得承認,這隻妖孽,在某種時候,確實有無聲無息取人魂魄的境界——可這個美到不像話的男人為何會是他的爹爹呢,真悲劇……

“美人——我又來啦——!”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聲尾音九曲十八彎尚在梁上盤旋,便見一道淡紫色的影子從宮殿門前風一樣地卷到了金殿上,直撲進皇座上那美人的懷裏,八爪魚一般,任誰也揭不下來的架勢。

“……”木白默默扶額,好吧,這個悲劇主要來源於他有一個極致好色的母後……

“啊,我們家小白也在?”木若轉頭,樂嗬嗬地看著殿下一臉窘相的木白,早已沒了前幾天剛重逢時為人母的矜持莊重。

“…兒臣參見母後。”小小的人兒俯身作了長揖。

“我們家小白也是越長越漂亮了啊——”扒在白墨的頸項上的手不老實地勾拉著墨色長發,木若在白美人的懷裏蹭了蹭,笑得恣意放肆。

木白將視線移到樹袋熊抱著的那棵樹上,隻見那人依舊輕笑著,與方才不同的是,此刻那人連眼底都似有水光瀲灩,專注地映著懷裏人的笑顏,一片寵溺,嘴角的弧度也溫柔得一塌糊塗。

“今天若兒又去天成宮玩了?”晴柔淡和的聲線。

“是啊,怎麼——你派人監視我了?”由賣萌轉為憤憤的過程中。

“我需要麼?”微笑ing,“從六天前起,每天上朝都會有至少一位大臣跟我旁敲側擊,什麼後宮要雨露均分——難道不是你接連整治了那些朝臣們家裏直係的妃子麼?”

“……”始作俑者努力瞪大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