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有分寸的。對了,赤司,你要去吃鐵板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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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黑子的籃球

導讀,你果然是最棘手的對手

沐浴在陽光之下的身穿病服的鄭直回過頭來,“赤司,你要去吃鐵板燒麼,”

“我不去,你也不會去。一個呼吸係統和消化係統都有問題的病人就老實地呆在醫院裏接受治療,你是有多不珍惜身體才會想去那種油煙很重的地方吃熱燙的食物。”赤司走到鄭直身邊,把敞開的橫推式玻璃窗給關上,將鄭直的逃跑之路給封上,“在醫生允許你出院之前不許離開醫院,這是命令。”

鄭直用手指撓了下臉頰,難道他想要跳窗從醫院落跑的意圖很明顯麼,“赤司同學,以前你對大家都非常溫柔的,當然也不是說你現在對人不溫柔,隻是你不覺得你現在表現溫柔的方式有點……”鄭直停頓了幾秒,才吐出一個形容詞,“傲嬌麼?”

“閉嘴。”赤司抓住鄭直的上臂把他拉著走向病床,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按著鄭直的肩膀讓他坐在床上,“你給我好好休息。”在自己的權威無數次被眼前這個人輕易地破壞的時候,他還能保持心平氣和的狀態站在鄭直的麵前說話已經很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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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也沒有繼續逗赤司,他老實地在用枕頭當做靠墊坐下,將潔白的被子搭蓋在雙腿上,他對著想要離開病房的赤司指了指靠牆擺放的提供給探病者坐的折疊椅,“赤司同學,作為你今天幫我掩飾的謝禮,我們來談談吧。”

赤司站在原地不動:“你說吧。”

鄭直隻是保持微笑看著赤司,眼神裏明顯寫著‘你不去搬椅子來做好的話就不談了’的訊息,兩人瞪了好一會,直到鄭直邊咳著嗽作勢要下床給赤司搬椅子的時候,赤司妥協去搬來椅子,連自己病重的身體都能夠利用,這個人真是由裏到外都黑透了。

待赤司坐穩之後,鄭直滿意地點點頭。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赤司同學真的很厲害呢,我都有點嫉妒你了。”赤司沉默著,到底是誰厲害,不管他用‘天帝之眼’重新判斷多少次,他得出的結論都是無法勝過鄭直,即使鄭直現在的身體非常衰弱。

“我所說的你很厲害並不是說你現在就能夠勝過我,而是你在麵對和我相同處境的時候,你表現得比我出色多了。”鄭直第一次在赤司麵前褪去笑容,失去笑容的襯托,他的眼神顯得非常犀利,“以前的我也是個無人能及的天之驕子,麵對突如其來的打擊我直接精神崩潰,如果不是被別人強迫著重新振作起來,大概我這個人就無法存在了吧。”

鄭直說的是種馬男那世從巔峰跌倒穀底的事情,他渾渾噩噩了許久,最後被失去耐性的係統用各種靈魂折磨手段洗禮之後才不得不重新站起來的。在赤司聽起來,鄭直說的就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無法承受病痛打擊吞食安眠藥自殺的皆川正直的所作所為,兩件事混作一談完全沒有違和感。獨孤劍聖

鄭直:“我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曾經的我很像,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從來不知道失敗是什麼滋味。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作為人生贏家的你在麵對人生以來第一次的失敗時,到底會做出什麼失態的事情。”

鄭直的字裏行間充斥著滿滿的惡意,感受到脊背發涼的赤司微微皺起眉頭,眼前這個表情嚴肅的家夥絕對不會隻是在好奇他麵對失敗會怎麼樣,而是想要完全地擊潰‘赤司征十郎絕對不會輸’的神話。

“不瞞你說,在你承認自己無法勝過我的時候,我真的有點混亂,你的表現太出乎我的預料了。”鄭直微微移開視線不去看赤司,“如果是我站在你的處境的話,我肯定不會承認自己敵不過沒有在正式比賽過的對手的。要不就是徹底地避開有威脅性的對手,要不就是為了保證自己的勝利不會被改寫,我肯定會想辦法毀掉對方的球隊。你明明有很多機會來擊潰我的球隊,可是你沒有那麼做,而且能用平常心來麵對我,還很溫柔地為我的病情考慮。赤司同學真的很堅強呢。”

堅強麼?其實赤司現在的內心還是很混亂,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鄭直,他隻是遵從著赤司家對他的帝王式教育的基本禮儀去對待一個病人而已,根本不是鄭直所說的堅強,不過他倒是真的沒有想過用卑鄙的方法來擊潰鄭直,在這點上他和鄭直完全不同。“用卑鄙的手段來勝過你的話,那對我來說完全沒有意義。”

“赤司同學真是一個品格高尚的人呢……可是我卻不一樣,為了勝利我可以不折手段。”鄭直伸手去握住赤司自然垂在膝蓋上的手,另一隻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我想要帶著我的球隊在全國籃球聯賽上取得冠軍,這個目標是支持我活下去的最大動力。”

“高中有三大全國性賽事,分別是夏之IH(Inter High),秋之國體,冬之Wter Cup),一年全國賽事就有三場,赤司同學三年高中還有很多機會參加,你也聽到剛才醫生說的了,我的身體最多隻支持能活到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