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田麗子將眼一眯,用你藏著秘密的眼神看著火神,她將手中喝空的牛奶盒拋著把玩:“為什麼會突然想要知道崛越高等學校的情報?”火神憋了好一會也沒能回答上這個問題,見快到上課時間了,相田麗子也不再繼續逗火神玩,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也知道我們家是經營健身房的,在去年一整年的時間,有四個身體素質和籃球天賦一流的國中三年生堅持每個周末都來健身房訓練。時間久了,我和他們也變得熟悉起來。他們每個人的資質絕對不會比你差,所以我也有嚐試著邀請他們到城凜高中來,但他們都拒絕了我,說是和某人約定好要在高中的時候要一起到九州的崛越高等學校去。因為他們拒絕我拒絕得非常幹脆,所以我就對崛越高等學校進行了調查。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四個資質並不比他差的人,和某人約定好要去崛越高等學校。火神的哥哥在一年前還在美國生活,也就是說這個神秘人並不是他的哥哥,這個人到底是誰?無論是黑子的說法還是相田麗子的話,這個滿是謎團的人成功引起了火神的興趣。他略微緊張的追問:“發現了什麼?”
“在兩年前崛越高等學校因為某些原因將籃球部廢部,去年崛越高等學校的學生和老師們努力了兩年的時間也沒能讓校方同意重建籃球部,那四個人也很清楚這個情況。也就是說他們在知道籃球部在今年也無法重建的風險的前提下,依舊執著著和某人的約定要到崛越高等學校去。上星期的時候,四人中關係和我比較好的廣末發短信告訴我,他們已經重新建立起籃球部。今年那個學校絕對會成為相當可怕的對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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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高中籃球聯賽夏之IH預賽前一星期的周末晚上。
赤司正穿著睡服坐在一台筆記本電腦前,金赤兩色的眼睛看著電腦屏幕中的某個身影:“馬上就要開始全國聯賽的預賽了,你該回國了,正直。”
此時和赤司視頻中的鄭直正在一家假發店裏挑選著假發,他是用手機和WIFI網絡和赤司視頻的。他戴著一頂和赤司發色相同的假發湊到手機麵前:“我會在預賽之前回去的,那個不是重點。你覺得這頂頭發合適我麼?”
在暑期集訓圓滿結束的時候,鄭直向他的隊友們坦白了患病的事,在集訓的過程中鄭直有意識的表現出身體輕微不適的狀況,也算是給他的隊友們打了預防針,大家對鄭直的病情並不是特別難接受。在一個月的集訓中,鄭直把實務性的工作統統指派出去,他隻負責當甩手掌櫃和對大家進行精神威嚇,所以他的離開並不會影響球隊的正常發展。鄭直和他們約定好,會在高一開學的時候回日本,此時他已經晚了一個多月了。
在美國的大半年時間,鄭直和赤司的聯係也一直沒中斷過,赤司會把帝光籃球部的事情告訴鄭直。對於赤司一切以勝利為最終目的,隻要在賽場上把籃球打好就不管球員行為放羊式的球隊管理,鄭直什麼都沒說,隻是保持微笑聽著赤司的訴說。
聯係聯係,必須有來有往的交流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聯係。所以鄭直也會說一些自己的近況,比起赤司的一本正經,鄭直就隨意得多了,他總是說一些這裏痛那裏痛、護士們的胸部都很大這裏是青峰的天堂、今天有小女孩向他表白之類的沒營養的話。兩人的聯係持續了大半年的時間,關係變得親近了許多,赤司偶爾也會說起籃球以外的事情,兩人也以名字來稱呼彼此。赤司在溫泉旅館提問鄭直是否愛上廣末涼介的問題,兩人也再沒提過。
在赤司眼中,鄭直是他見過的最不靠譜的重病患者,拖著病體組建了一支極強的球隊不說,在美國療養的時候也不消停。就在前段時間,鄭直被人相中在一部電影中出演隻有幾個鏡頭和簡單台詞的東方病弱美少年,因為鄭直的形象非常符合,所以對方承諾絕對會在不影響鄭直身體的前提下把戲拍完。
開拍之前鄭直和赤司提起過這件事,赤司其實並不看好鄭直參演電影,鄭直演技不錯,但是演技和鏡頭結合在一起並不是簡單的事情,他便照實對鄭直說讓他放棄演戲,別再增加身體的負擔。鄭直當然不可能聽赤司的話,他不僅出演了電影,而且他出演的其中兩個鏡頭都被用在宣傳電影的花絮上。因為鄭直接拍電影的時候,電影已經幾乎拍完,所以很快電影花絮就被放了出來。
赤司對其中一個鏡頭印象深刻,那個鏡頭取景九十年代的病房,逆光拍攝坐在病床上的鄭直,因為光線的問題,很難看清楚鄭直的模樣,從窗戶透進來的白光描繪出一個腿上被打著石膏的人的輪廓,鄭直朝窗外凝望了幾秒才將臉轉向自己的雙腿上。晶瑩的淚滴突然從他臉龐滑下,那滴映著光芒的淚滴從下巴處滴落滲透在被褥上。即使看不到鄭直臉上的表情,卻能從僵硬的坐姿,緊緊握成拳頭的雙手以及隻有一滴的眼淚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悲傷。明知道隻是演戲,赤司卻無法克製地被畫麵中的人牽動著情緒。
鄭直出演的這部電影是處於美國中低檔水平的低成本影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