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1 / 3)

小沙彌搖頭道:“不曾,還請施主去別處問問吧。”說完就要關門,魏楠攔了道:“事關重大,還請小師傅多通融通融。”

小沙彌道:“施主豈有此理,你家走失人口,怎麼就斷定到了我們這裏?況且一位女施主,在寺裏多有不便,我們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收留?出家人不打誑語,不曾見就是不曾見。”也不待魏楠多說,咣一聲合攏了寺門。

魏楠繞著護國寺轉了兩圈,又沿著這條街一直到了城門口,也沒尋見將離,隻得怏怏的回稟風輒遠。

風輒遠迷迷糊糊的睡到天亮,聽魏楠如此說,便冷笑道:“你現在馬上帶人去城門候著,城門馬上要開了。她定是藏在哪個地方……我就不信她還能肋生雙翅飛了不成?”

魏楠見風輒遠發了狠,不拿住將離誓不罷休,當下不敢怠慢,帶了人分守四個城門捉拿將離。

天才蒙蒙亮,就有鍾夫人派了兩人丫頭來服侍風輒遠。

這是鍾夫人房裏的兩個二等丫頭,一個叫薄荷,一個叫紫藤。手腳麻利的收拾幹淨了屋子,又到廚下燉了枸杞雞湯,端來熱水,這才喚醒風輒遠。

服侍風輒遠穿好衣服,又換了回藥,替他梳洗畢,紫藤親自喂他喝完雞湯,這才垂手站在一旁道:“夫人說,請表少爺過去一趟。”

這便是興師問罪了,不問他身體恢複的如何,抬也要把他抬去。

風輒遠固然皮厚心黑,可是這種事,仍然心虛,這位姑母最是嚴厲,父母親平日說起來雖有微詞,卻也不是不忌憚的。又是自己理虧,姑母若是發作起來,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風輒遠朝著薄荷、紫藤虛弱的笑笑,道:“勞煩兩位姐姐扶在下一把,我這就去見姑母。”

他雖失血過多,病體虛弱,可是臉越發顯的白,眼睛越發顯的黑,整個人就像一張淺淡的潑墨畫,格外的讓人心憐。

饒是薄荷,紫藤在鍾夫人麾下一向恪守規矩,嚴謹自製,可是接收到風輒遠刻意放柔了的視線,還是不免心神大震。

兩人垂下頭,道:“奴婢已經準備好了軟轎。”果然放輕手腳上來扶著風輒遠下榻。紫藤彎身給他穿鞋,風輒遠便無力的倚在了薄荷身上。

薄荷年紀十七八了,卻從未與年長的男子接觸過,猛的被風輒遠壓過來,觸著他有力結實的肌體,又因男子的麝香傳過來,在她全身周圍環繞,沒來由的臉紅心跳,手心出汗,身子發軟。

風輒遠眼風一掃,就大致明白了她心中所思所想,唇角流泄出一段微微的嘲弄,越發起了戲弄之心,索性身子壓的更重,還伸手亂抓亂握,蹭過了薄荷的胸部。

薄荷的臉就如同燙紅了的鐵條,紅通通中帶著透明的光芒,緊咬著唇,眼神中帶迷茫、恐懼和無耐來。

終是把那份悸動壓下去,垂頭輕踢一下紫藤,輕斥道:“還不快些,沒瞧著表少爺體力不支了麼……”風輒遠人又高又大,身子又重,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幾乎要把她壓爬了。她在鍾夫人身邊多年,目睹過許多芳心乍動的少女,才露了苗頭就被夫人打殺杖斃,因此對於風輒遠的撩撥逗弄,除了覺得新奇刺激,剩下的就是恐懼。

她再也想不到這是風輒遠故意的。隻當自己不知羞恥,竟會對表少爺不經意的舉動產生別樣的心思,心裏又羞又愧,對自己又氣又恨,隻盼著紫藤快點幫她一把。

紫藤唉一聲,站起身,扶住了風輒遠,道:“表少爺,你慢些。”

風輒遠直起身,觸動了傷口,不禁輕吸了口氣。長眉一擰,更是惹人心疼。薄荷不禁柔聲關切的道:“表少爺,可是行動不便麼?不若奴婢去回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