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我錯了,真的,媽媽,我真的錯了。”廖皚皚想到自己偶爾一次違反家規,就犯了這樣大的錯誤,後悔得涕淚交加。果然爸媽不放心她,對她嚴加管教是有她自身的原因的。
廖媽媽安撫地拍著她的背:“哭什麼?不就是吵了一架嗎?這也值得哭?那小子不是向來對你千依百順嗎?怎麼敢和你吵架了?跟媽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用煙灰缸砸了他的頭。”廖皚皚悶悶的說。
廖媽媽一驚,“沒砸傷吧?為什麼?”
“他骨頭硬著呢,看他不順眼。”廖皚皚收了眼淚,很自然的轉移話題,“今天中午吃什麼?我餓了。”
廖媽媽看了她好一會,知道她的強脾氣,不想說的事情打死也不說,搖搖頭,起身去廚房,“你先吃點糕點墊底,我去買菜,你想吃什麼?”
“清湯柴把鴨。”廖皚皚興奮的搓手,仿佛剛才那個傷心欲絕的人不是她。
廖媽媽歎口氣,“你呀,什麼時候才長大?”-思-兔-在-線-閱-讀-
午飯時,廖莎莎看見廖皚皚狼吞虎咽的樣子,問她:“你不是很傷心嗎?按道理應該吃不下才對呀?怎麼像個餓死鬼投胎似的?”
廖皚皚夾了一筷子菜喂進嘴裏,才含糊不清的說:“我這是化悲痛為飯量。本來傷心就已經很傷身體了,再不吃飯,傷害更大。”
她吃完飯,把碗一推,也不跟廖媽媽收拾廚房,“我胃疼。”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她已經躺到床上了。
飯飽神虛,她很快就睡著了。
人鬼情未了的鈴聲把她從睡夢中驚醒,她迷迷糊糊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夢口水,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機:“喂?”
“你在哪裏?我去你單位樓下等不到你,他們說你請假了。”電話裏傳來黃深冷冰冰的聲音。
廖皚皚一個激靈,瞌睡蟲也飛了,正要說她在家裏,突然想起,他這是什麼態度?明明是他把她趕走的,這會兒還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她要是不發威,他還真以為她是Kite貓!
她很想很有氣質地直接把電話掛了,猶豫了三秒,還是說:“我在哪裏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記得我們已經結束了。”
黃深沉默了一會,才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你哪裏對不起我了?”廖皚皚鼻頭一酸,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這個時候才來和她說對不起,是不是太晚了呢?
“我太心急了。皚皚,真的對不起。可我是真的愛你,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廖皚皚把手機拿開,忍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的聲音應該比較正常,不會讓人聽出自己哭了,才開口說:“不好。以後我們不要見麵了。”在自己的眼淚再度流出之前搶先說:“我有事情,要掛了,拜拜。”
她放下手機,撲倒在床上,並沒有嚎啕大哭,眼淚也隻是把枕頭微微打濕了一點而已。事到如今,她想不出還有比直接和他分手更好的處理辦法。
門鈴瘋狂地響起來。
廖媽媽敲門:“皚皚,黃深來了,你出來。”
廖皚皚想把門反鎖了,置之不理的,但她覺得自己不能太任性。隻好對著鏡子撲了點粉,掩蓋了哭過的痕跡,把頭發梳整齊了才出去。
黃深一看見她,馬上站起來,他的臉色很憔悴,透過眼鏡可以看到眼裏的憂傷和擔心,廖皚皚沉默不語地選了個離他最遠地方坐下來。
“皚皚?”他試探的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