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暖柔膩的手溫柔的劃過廖皚皚的脖子和頭皮,廖皚皚突然想撲在她懷裏大哭一場。她的心理壓力太大了,她怎麼辦啊?會不會得某些病呢?想著想著就有些忍不住。
廖莎莎哪裏能不知道廖皚皚的不對勁?她一進來,她就聞到了她身上撲鼻的煙酒味,還有半掩在圍巾下的那顆草莓印。她們姐妹雖然平時三天兩頭就要吵嘴,一個看一個不順眼,但如果真的分開,就是兩天時間,她們就受不了了。廖莎莎實際上對這個唯一的妹妹還是很心疼的。
廖莎莎不動聲色的給廖皚皚吹幹頭發,喊她把體溫表拿出來,一看,“喲,三十六度五,不燒啊。你還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廖皚皚亂七八糟的指了指脖子和頭:“嗯,有點疼。”
廖莎莎把她拉到燈下,讓她長長的發了聲:“阿——”,最後笑了笑,“沒事,去睡吧。”
廖皚皚一頭栽進自己粉色的床鋪上,眼淚就要掉出來。她以後怎麼跟黃深交待呢?如果她一開始就不是那種特別保守的女孩子,還說得過去。但她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是這樣的,她可以想象,如果黃深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待她。蔑視的?鄙視的?他已經很鄙視她了,還要讓他再次羞辱她嗎?不,她不需要!她抓起身邊的維尼小熊狠狠地砸在牆上。
第五章 傷心到底
廖皚皚正在夢裏咬牙切齒的和自己過不去,枕邊傳來一陣震顫,讓她心驚膽戰之後茫然失措。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手機鬧鈴振動,她急速翻身,開了床頭小燈,從包裏摸出那粒毓婷,幹咽下去。又無力地倒回床上繼續蒙頭大睡。
窗簾被“唰”的一下猛然拉開,廖皚皚伸手蒙住被強光刺痛的眼睛:“做什麼?”
“你還不起床?老娘還以為你上班去了。”廖媽媽站在窗前,燦爛的陽光從她背後照過來,就像一尊發著金光的胖彌勒。
“啊,啊,幾點了?”廖皚皚驚慌失措地坐起來,手忙腳亂地衝到衣櫃前翻衣服。要死了,今天早上九點鍾是例行的學習會,老大要點名的,她死定了。
“十點了。”
十點了,那就是說,她就是插了翅膀飛到單位上也晚了。廖皚皚糾結地握著手裏的毛衣,痛苦地回憶起上次有位同事遲到的經曆,被老大的眼刀子殺了最少有二十次以上,大會小會被當做沒有組織觀念,紀律渙散的典型批了十次以上,直到那個同事要崩潰了才算完。難道說,下一個典型就是她嗎?不要,她不要成為那種典型。
她把手裏的衣服一扔,撲到廖媽媽的腳下痛哭流涕:“媽媽,我錯了,你救救我吧。”
廖媽媽拿起家裏的電話給廖皚皚的辦公室主任打了個電話:“張主任嗎?你好。我是廖皚皚的母親,哦,是這樣的,她病了,突然上吐下瀉的,我們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請假。對,今天下午也不來了。明天也讓她休息?等她來了以後補個假條?好的,給你添麻煩了,謝謝啊。”
廖媽媽放下話筒,“搞定了。說吧,怎麼謝我?”
廖皚皚狗腿地給她捶腿:“還是我老媽心疼我。”隻字不提怎麼謝她的事情。
廖媽媽冷哼一聲:“你不是26歲了嗎?都是大人了,要獨立了,還要媽媽做什麼?”
“媽媽,媽媽,就算我100歲了,你還是我的媽媽呀。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廖皚皚撒嬌地用手環住廖媽媽的腰,把頭埋入她的懷裏。
“我是你媽媽,娘想兒,想斷腸,兒想娘,扁擔長。夜不歸宿的時候,哪裏會想得到你媽我擔心得一夜都沒睡好。”廖媽媽的神色有些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