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看的直皺眉,心疼地握了她的手,卻不知該如何安慰,隻是小聲地說著:“木木,不要怕,我在這裏。”一邊焦急地看向門口,穩婆怎麼還沒有來?
陶錦維倒是比他鎮定多了,找了自己隨身帶來的幾個丫鬟,讓他們去燒熱水,準備小孩子的被褥,並一再囑咐所有東西都不準經他人的手。
陶二木的下唇已經被咬出深深的血痕,西門吹雪不得已隻得湊過唇,輕輕吮xī,以舌苔抵住她的牙齒自虐。陶二木迷迷蒙蒙地抬頭看他一眼,勉強一笑:“西門莊主,你還真是喜歡見縫插針。”
西門吹雪卻笑不出來,陶二木的神智實際上並沒有那麼清醒,脈搏的跳動也有些微弱。他不懂接生,卻也知道目前的狀況對陶二木來說並不太美好。
“木木,以前我們錯過了很多時光,以後要一起補回來,好不好?”西門大神心慌慌的,似乎直到這一刻,他才突然想起,陶二木隻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拿不起劍也舞不動刀,更談不上身強力壯。
陶二木閉著眼,隻剩下粗聲的呼吸。
當看到趕來的人是顧泓瀾的時候,西門吹雪即將告罄的耐心終於平複了下來。
“出去還是留下?”顧泓瀾麵無表情地看一眼西門吹雪,轉過頭去準備節省的工具,查看陶二木的狀況。
西門深吸一口氣,已經鎮定下來:“我留下來,可以幫木木輸真氣。”
“坐到床頭去,過會兒幫著二木子用一些力氣。”顧泓瀾毫不客氣地指揮道,“不敢我勸你最好不要往下看,女人生孩子不會是太美好的畫麵。”
西門吹雪沉默不語,緊緊握著陶二木的小爪子,一眨不眨眼地盯著她的臉龐,時刻關注著她的脈搏和呼吸,哪還有空閑去看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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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陶二木的掙紮也漸漸無力,西門吹雪抬頭看向顧泓瀾,後者淡定地瞟他一眼:“還沒開始生呢,一會兒會更疼。”
“要多久?”連西門吹雪自己都忍不住驚訝了一下,他居然會這麼緊張!
顧泓瀾也詭異地看他:“快了。——不用擔心,隻是比預產期提前了三天,在正常的波動範圍內。雖然之前貌似被麝香刺激過,但是隻殘留了一點點,再加上胎兒也很健康,不會有任何影響的。”顧泓瀾說的輕鬆,也隻是給幾人一點安慰而已,麝香對胎兒的確沒有影響,但是對陶二木卻有很大的影響,小時候殘留在身體裏的毒素並沒有清除幹淨,加之麝香的催化,本來就有些不妙的感覺,偏生又趕上生產,更是雪上加霜。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停留在唇間的風姑娘的霸王票,麼麼麼
ps:最近因為換科室的事情壓力太大,感覺自己都快變成精神病了,每日裏都無緣無故跟家人吵架,若是某一天沒有更新的話,請見諒,最多兩天,我一定會更的,謝謝
59.
西門吹雪右眼皮又跳了起來,看向顧泓瀾,不確定地問道:“真沒問題?”
顧泓瀾抿了抿唇:“我要剖腹,要不你出去?”
西門吹雪一凜:“一定要這樣?”
“這是最保險的方法,看這樣子,你覺得二木子有可能自己把孩子生下來嗎?”顧泓瀾深呼了一口氣,開始準備手術器材,“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出去等著,我保證母子平安。.”
西門吹雪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在這裏幫你。”如果是另外的人進來看到,說不定會傳出什麼樣的流言,好歹他也是跟顧泓瀾學過醫術的,年少的時候沒少見她對著血淋淋的兔子動刀子。
但是,看到顧泓瀾拿著注射器要對著陶二木的肚子刺下去的時候,西門大神還是忍不住緊張了:“這是做什麼?”
顧泓瀾鄙視地白他一眼:“麻醉藥。你以為在肚子上動刀子會很享受啊?”
西門幹脆沉默下來,扭過腦袋,專心為陶二木輸真氣,調整了下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呼吸的頻率也漸漸趨向平穩。
屋子裏瞬時安靜下來,幾個待命的小丫鬟都站在外間,顧泓瀾已經開始執刀手術。西門吹雪的雙耳格外敏[gǎn],第一次察覺聽著刀子割著血肉的聲音是如此難受,鈍鈍地,卻又鋒利地劃破每一寸肌膚。
也不知等了多久,西門吹雪突然耳尖地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嗚咽,立刻轉過頭,顧泓瀾征用鮮血淋淋的爪子從陶二木的肚子裏揪出他的孩子。西門吹雪一激動,“蹭”地站了起來。
隨著小嬰兒“哇”地一聲哭出來,顧泓瀾也跟著舒了一口氣,將孩子遞給西門吹雪:“抱他去洗個澡,外麵應該有奶娘,不懂就要問,不要傷了他。洗好之後用小被子裹好,抱過來放到二木子身邊。現在我要縫合傷口,不要讓外麵的人進來。”
西門吹雪點頭,剛剛他看到,昏迷中的陶二木在聽到小嬰兒哭聲的時候,手指彎了彎,心知她一定惦記著孩子,所以隻要這個小家夥兒平平安安的,陶二木也一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