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兩位熟悉的老師就會串教室聊天了。

趙蝸師傅和趙蝸前世一到三年級的班主任也就是前麵說的郝建華老師是老友,兩人都是從這小學剛建立一直教到現在的老教師,學校裏老教師一天一天的變少,兩人難免就會惺惺相惜。

第一節自習上到一半的時候,趙蝸師傅批改完學生作業本,就出了教室,去找郝老師聊天去了。趙蝸知道,所有的學生也都知道,於是乎,在師傅出去三秒後,教室準時開始 ‘交流’。

先是一處有一絲私語聲,然後開始蔓延,就像是星星之火,成功燎原。趙蝸最喜歡這時候判斷聲源,雙耳定位。二十秒之後,教室已經成功‘一鍋粥’了,這時總會有那麼兩個自以為‘老師好助手’的家夥大喊‘別說話了!’、‘你們能不能別聊了!’,然後,偶爾可能聊天大軍安靜了,但一會之後,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繼續當那燎原之火。趙蝸感受著這一波又一波的聲音消失又瘋長,這才是自習嘛。

不過離趙蝸最近的郝好同學明顯不受外界幹擾,專心學習,忽視趙蝸每每向她投去的渴望聊天的眼神,趙蝸無奈,隻得做自己的。

“噓,老師來了。”突然一個坐窗戶底下的學生說,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全班瞬間安靜了,這就是訓練有素。果然,安靜下來之後一會,師傅就走進教室。

其實師傅聽見說話聲了,不過師父是極好的人,她走進教室之後什麼都沒說,就坐在講台上整理教案了。

接下來有幾天,趙蝸有目的的跟著師傅去學校,目的是為了和郝好同學交個朋友。憑著趙蝸自來熟的技能,這幾天相處下來,她應該大概也許可能和郝好混熟了…誰知道和天然呆混熟的定義是什麼…

日子一天天接近小學的期末考試,也一天天接近過年。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小雪,趙蝸一大早醒來,發現地上一片白,上麵有幾行深深淺淺的鞋印,還有幾行雞走過留下的爪印。吃過早飯,趙蝸就去了隔壁師傅家。今天周末,師傅計劃考驗一下趙蝸字寫得咋說。

趙蝸師傅之前教趙蝸寫楷體,師傅說寫好楷體才能更好練習其他字體,對她這句話趙蝸其實沒啥大感想,她隻是覺得以後會遇到很多需要寫好字的時候,而現在寫楷體字又是教育要求,所以乖乖練楷體。雖說短短兩月多,但趙蝸寫的字正方圓,原因是這兩個月來趙蝸刻苦努力。對於今天師父的考驗,趙蝸信心十足。

沒想到等她去了師傅家,卻發現師傅家多了兩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小男孩。趙蝸認得,那個小男孩,就是她前世的小學同學—郝帥。對於郝帥的印象,趙蝸隻留下兩個,一個是關於他的很壞的印象,至於關於什麼事的,趙蝸不願再提,另一個,是關於他很平淡的記憶,就是某天趙蝸在路上突然遇到騎車的他,然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顯然,趙蝸對他的印象,兩個加起來平均下,還是屬於壞印象,所以趙蝸心裏有了一個計劃,有仇不報非女子。當然趙蝸不會給郝帥最大的報複,一來他罪過沒那麼大,二來嘛,慣壞一個女兒然後嫁到他家,投資成本太大,回本時間又太長,所以小小整整他就好了,誰讓自己人好呢。

趙蝸走進屋子,三人看見了她。師傅向郝帥他媽媽介紹趙蝸,等師傅介紹完,郝帥媽媽就看著趙蝸說道:“這丫頭幾歲?我瞅著不大啊,這麼小就學習了啊。”那眼神,為什麼有種蒼蠅盯上肉丁的感覺…呸呸呸,比什麼不好,怎麼可以把一位長輩比作那種生物,罪過。可這比喻真的很形象…那眼神…

“嗯,小蝸才三歲,可是學習勁頭很大。”師傅說

“三歲?!和我家帥帥一樣大啊,三姨,這丫頭平時都跟你學啥呢?”郝帥媽媽問師傅。

‘帥帥’,咩哈哈,趙蝸在心裏偷笑,她看了一眼麵前三歲的郝帥,還算是鼻涕蟲的家夥,差點笑出來,不過礙於有兩位長輩在場,趙蝸還是憋回去了,希望不會內傷。

“你好,我叫趙蝸。”趙蝸走上前,對一直沒說話的郝帥說。在這種時候,趙蝸當然是要做一個懂事的‘孩子’,提高正麵形象。郝帥半天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大掃除ing,虛脫ing...

☆、收個師弟

和師傅在熱烈聊天的郝帥媽媽突然轉過身來對趙蝸說:“丫頭別在意,我家帥帥內向。”郝帥媽媽又對郝帥說:“你別愣著啊,沒見人家問你叫啥呢,平時怎麼教你的?不記得了?”

郝帥媽媽每次說‘帥帥’,趙蝸都想笑,可礙於對方是長輩,又不能笑出來,這麼憋著,先不說會不會內傷,憋得她都流淚了。趙蝸從郝帥媽媽對郝帥說的話裏推斷出來,郝帥媽媽望子成龍的心特別強烈。這是一個十八歲成人的判斷,請勿懷疑是否正確。

“我…叫郝帥。”郝帥同學迫於他媽的壓力,吞吞吐吐的說。

趙蝸想,她必須爭取更多的可以整郝帥的時間,要想整郝帥那必須離他近,郝帥家和奶奶家離得太遠,起碼對三歲的趙蝸來說有點遠,他媽媽不是望子成龍嗎,所以…

“阿姨,郝帥是不是和我一樣是四歲上幼兒園?”趙蝸睜大眼睛,天真的問郝帥媽媽。這是計劃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