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又讓你承受她離世的痛苦，所以什麼也沒有與你說，隻默默逃開。可你已經知道了很多，似乎不應該再瞞著你了。”
白瀟笙把大致的事情與牧瀾辭說了一說，牧瀾辭冷道：“虞睿倒是十足精明，半點不吃虧。”
“離念也是同意的。”白瀟笙想了想，又苦笑道，“這法子不是萬全之法，所以她不願告訴你，讓你為了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實現的希望等她。她說，若與你坦白，你必然會等她，三年後若不成功，豈不是又要讓你痛苦一次？真是個傻丫頭，她心裏隻有你。”
本來最多活不過這個月……牧瀾辭一動不動，好像專注在看手中的茶杯，胸膛裏頭又酸又疼。
她從來笑得平靜從容，那時候的她，心裏頭到底是什麼感受呢？
……**……
牧瀾辭會來找自己，虞睿是預料到的，所以當牧瀾辭問自己三年後的祭祀是不是真的風險很大的時候，他可以慢條斯理地從容回問：“閣主闖進朕這禦書房，還想問朕事情，是不是太不把皇室威嚴放在眼中了？”
牧瀾辭懶懶一笑，聲音卻是銳利的：“阿離當時要去盤鮫關，你就順水推舟將這個消息快速透露給我的手下，借我的手除掉了顧振華，這件事我沒有來向你清算過，不是我忘了。”
“那麼，閣主是想要知道要怎麼才能萬全地獲得神的允許？”虞睿道，“閣主為何覺得朕會知道？”
“哦？你，不知道？”
“好罷，朕確實知道。”虞睿嘴角噙著一絲笑，慢悠悠道，“其實很簡單，隻要進行祭祀的人是你就可以。”
牧瀾辭眯眼：“什麼？”
“隻要是你就可以。”虞睿狹長的鳳眸中隱藏著一絲戲謔，墨黑眼瞳深邃，意味深長道，“他們不敢不給你麵子。”
虞睿隨即繼續說道，“閣主，現在可以離開皇宮了麼？”
“自然不行。”牧瀾辭問道，“若我去進行祭祀，同時進行的移換壽元儀式中，作供體的人就不能是我，是不是？”
“是。”虞睿依舊是慢條斯理地模樣，“不過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壽元與她而言，不過是沒用的廢物。”
……**……
三月二十九日，韓子期與白家一二三等人運著千鎖冰棺到達暠城，同日，獲罪入獄的原六品女官離氏在獄中鬱鬱寡歡而暴斃，聖上歎了幾句，便下令將其葬了。
看守天牢的獄卒正對著牢裏頭已經閉上眼睛沒了氣息的女子指指點點，悄聲言語。有三個被派來處理女子屍體的青年男子走進天牢：“幾位辛苦了，整日待在這黑乎乎的地方不好受吧？”
獄卒抱怨：“那可不是，這地方死氣沉沉，還盤踞著許多冤魂，弄得哥幾個整日頭心情不好。這不，又死了一個。”
“幾位確實勞心勞力啊。”笑意盈盈的那個青年男子道，“唉，其實我們日子也不好過，都是給別人做工的，同病相憐。”
幾人閑扯了一句，三個青年就將獄中女子沒了氣息的身體搬出了天牢。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一章，唔，最多兩章……
☆、大結局
九珠到底是象征皇權的物件，不宜拿到其他地方，故而未來找到九枚火種後，都是拿到皇宮之中的，千鎖冰棺也一樣。
韓子期將千鎖冰棺帶到成暉宮，成暉宮的溫度刹那間低了許多。成暉宮是一座極大的冷宮，人煙罕至，周遭都是小樹林，與其他宮殿隔絕開來。夜晚的成暉宮更加顯得幽深詭異，仿佛望著這座宮殿時，連帶看月亮都慘白了幾分
不久後白家一二三便帶著仍舊昏迷著的離念到達成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