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三個人才是真正的暫時敢鬆一口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卻是依舊愁眉不展。

雖然此事暫時緩了一緩,但並不表示此事就如此了結了。

事情還得查,且得盡快盡心的查!

倘若下回皇上再問起倘若沒有結果的話,大家就把脖子洗幹淨等著皇上砍吧!

無論如何,此事總得有個人出來負責。

這兒是乾清宮門口,也不方便在這兒停留太久做商量,且萬一建德帝想起什麼再把他們傳進去,那就真倒黴透了!

三人連句話都沒有說,隻交流了個眼神:大家意思都一樣,出去再說!

尤其一瞥看見太子殿下正跪在大殿階下。

三人乍見太子,忍不住都有點心虛。

並不是他們要跟太子過不去、故意陷害太子,實在是查來查去就是這麼一個結果,建德帝又催逼得急,哪裏還敢不報?

三人心內暗暗歎息,但願太子不會因此記恨,不然,那真是冤透了。

建德帝並不知道其實自己剛剛傳召三司大人沒一會兒,太子就來了。默默的跪在乾清宮殿前階下,等著他召見詢問。

對太子來說,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他做夢也想不到此事查來查去會查到自己的頭上!

不用想,也知必定跟璃王脫不了幹係!

萬壽在即的當口弄出這事,自己還是主謀,動機還是覬覦兵權。無論哪一樣都是犯了大忌!

又驚又怒之下,太子便急忙進宮求申訴的機會。

不然,久而久之,在父皇心中這就是一根刺!一根想起來便會嗝應的刺。哪怕父皇相信不是他所為。

三司大人還在覲見,太子無奈,也隻有等的份兒。

皇上正在盛怒之中,小太監不敢打擾,隻得任由太子跪在下邊,等三司大人走了之後才戰戰兢兢的稟報。

建德帝一聽回過神來,這個兒子的脾性他太了解了,被牽扯進來他一旦知道肯定會第一時間進宮。算算時間,在外頭跪了至少有大半個時辰!

外頭那麼大的太陽,想想他那身子骨,建德帝大怒,當即厲喝將那小太監綁了關入慎刑司,待萬壽後發落,一麵命人速傳太子。

那小太監唬得魂飛魄散,萬壽之後發落,那就意味著皇上是想要他的命!

連求情都不敢直接癱倒在了地上,迅速被人拖了出去。

太子跪在外頭的確已經快支持不住了,還是崔友德帶著兩個小太監親自出去將他攙扶了進去。

沒有人知道他們父子倆說了什麼,但建德帝並沒有半點兒疑心遷怒太子的意思。

太子怎樣進的乾清宮還怎樣的出去。

隻是初初乍得消息之後,太子驚怒之下隻覺得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差點兒就要當場暈倒!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件事不是他幹的,然正因為如此,欲要辯白更加不易。

倘若真是他所為,他自能避重就輕詭辯也好、狡辯也罷還能分辨一二,正是半點底細不清楚,他根本不知道此事來龍去脈以及到底還有沒有後著。

那栽贓嫁禍之人既然有本事如此不動聲色、水到渠成的將所有證據直指向他,定然做好了完全準備。

可是他呢?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

太子隻能賭一把,賭父皇對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