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燒火燎的熱辣辣痛著,仿佛被一團火焰包圍著、燃燒著,她嚶嚶的哭泣著,好半響,才總算找回了清明。
連芳洲冷冷道:“你可心服了?”
可馨咬咬唇,哭道:“婢子……服了!”
“服了就好,”連芳洲嘲諷一笑,道:“你要是不服本夫人就打到你服!”
可馨:“……”
連芳洲又冷哼道:“方才那二十記耳光,打的是你對本夫人出言不遜、不分尊卑上下、不顧朝廷體統!現在,我們再來算算今晚上的賬!”
可馨悚然一驚,如墜冰窖瞬間涼透。
一時間也顧不得哭,猛的抬頭顫聲道:“夫人……”
連芳洲冷冰冰道:“有膽子做便有膽子承擔後果,就算沒膽子承擔,我也不許!你竟敢如此算計侯爺,本夫人若輕饒了你,保不齊日後有那同你一般眼空心大的有樣學樣!念在你是皇上所賞,本夫人就給你留幾分體麵,就不必等明天行刑叫人圍觀了!林大娘,給我拖出去,堵上嘴,就在這院子裏頭結結實實的打上三十板子,明日攆莊子上去!”
林大娘穩穩的答應一聲“是”,一努嘴使個眼色給那兩名粗壯婦人。
那兩名婦人麵無表情便上來要拿可馨。
可馨挨了這二十巴掌心裏還在暗暗的委屈著呢,原本以為這就算完了,誰知道竟然還有三十大板在等著!
想起連芳洲之前說的一頓板子打殘廢,更是驚得渾身冰冷,當下也顧不得兩邊高高腫起的臉頰熱辣辣的疼痛,拚命掙紮著叫道:“夫人、夫人!婢子有話說!婢子有話說!”
她因為臉頰高腫嘴也受了傷,說起話來嘴裏頭含含糊糊,連接叫了好幾遍連芳洲才聽清了,命那兩名婦人退下,淡淡道:“說說看。”
“是芙雅!”可馨或許沒有聽過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到了這個時候做起來卻是熟練,急忙忙道:“夫人,今晚的事都是芙雅攛掇婢子的!不然,婢子哪裏想得出這樣的主意!夫人,婢子所言句句屬實啊!”
“還有這事?”連芳洲詫異,心裏卻樂了:好啊,越來越熱鬧了!正好一並解決了,省得她家男人總抱怨,一抱怨便求安慰……
“是,是!”可馨連連點頭,緊張的看著連芳洲,舉起手含糊道:“婢子可發誓。”
“這倒不必,”連芳洲一笑,道:“隻需把芙雅叫來一問便知!”立刻吩咐紅玉帶個小丫鬟去叫人。
可馨行事的時候芙雅其實就躲在暗處看著,若是可馨這一招行得通了,那麼侯爺納一個是納,兩個也是納,她要成事兒也就容易得多。
因此,她雖沒有親身上陣,當時心裏卻比可馨還要緊張。
看到李賦發怒嗬斥,一腳踹開了可馨,芙雅心頭一驚,不敢久待,悄悄的便回了菱葉居。
她有心想要打聽正院那邊是否有動靜、有什麼動靜,無奈沒有理由卻不敢過去,隻得在房間裏坐立不寧煩躁了一陣,勉強上床躺下。
睡不著是肯定的了。
然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有小丫頭敲門,說是夫人命她立刻過去一趟。
芙雅心中一跳,手腳差點兒沒痙攣起來:可馨剛出了事兒,夫人這邊就喊她過去,若說兩者之間沒有關係,她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