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 / 1)

覺得厭惡,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錢嗎?”他看著顧亦銘,笑起來的樣子越來越醜陋,麵目猙獰看起來神經已經是很不正常了。

“不過,天肖也快完蛋了吧,如果我把你們都弄死了,你猜凱源和天肖會怎麼樣?”

聽著江彬的嘲諷,顧亦銘隻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看起來卻沒開始一樣那麼害怕了。

高挑的個子連同那份越發堅毅的神情,在江彬的眼裏,看起來越發地像多年前那個曾在江家樓下駐足的中年男子,像極了那個讓江彬最為厭惡的顧巍。

那是顧巍第一次找上他,直截了當地對他說出了他和沈鬱的事情,讓他們離婚。

他轉念想到了如果不是自己事業的失敗,讓顧巍有機可乘,或許現下裏一家四口還能其樂融融地過著日子。

可偏偏有了妻室的顧巍念及年輕時的情分,在重遇沈鬱的時候,又一次地同她擦出了火花。

本來沈鬱連同顧巍那份私情被隱藏的很好,大概除了顧家知道以外,就連媒體都沒有任何的爆料。

可是沒過多久,肖韻之抑鬱成疾,因為丈夫婚外情自殺過世。紙媒上雖然報導是意外死亡,然而那個醜聞並沒有很好地被遮掩,在那個時候幾乎是傳遍了整個h市。

在通訊並不發達的那個年代鬧得人盡皆知,現在想來也覺得事態的嚴重。

直到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被無端的戴上了綠帽,甚至鄰居還有傳言說他的兩個女兒都不是親生,讓他情急之下甚至帶著她們去醫院驗了血。

那段時間應該是他人生中灰暗到不能更加灰暗的時刻,被沈鬱拋下的兩個孩子也一個勁地在哭鬧,最終在顧巍的介入,夫妻間的反複無止境地爭吵走到了離婚。

當然這一切,並沒有結束,如果真的和平結束了也不會發展到現在。

江彬到底是不甘心的,也不痛快,事業也徹底地毀滅,找不到發泄,心裏的鬱結越壓越深,才會把一切的想法引導到了罪惡的途徑上來。

他抬起了頭看向了顧亦銘,他鎮定自若的樣子讓他覺得更加厭惡。

十年前他想著反正少害一人多害一人都一樣,便在柯

“亦銘……中彈了,正在醫院搶救,我……”

一陣感覺猛地席上,讓肖舜於強忍著壓了下去,看起來他整個人都很不好,不遠處的幫傭阿姨連忙送來了藥片,讓肖舜於趕緊就著水喝了下去。

等到肖舜於情緒轉好之後,一家人就來到了醫院這裏,肖舜於本來也是想在手術室外等候的,然而年齡大了身體也承受不住,在旁邊安排了一個病房讓他先去休息。

到最後這裏也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看著閉上了許久的手術室的大門,沒有玻璃窗,沒有任何的縫隙,她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她就像一個在封閉的堡壘中生存了許久的人,對生活以外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

仔細回想起這段時間,似乎……因為她的出現,顧亦銘也的確是處在了很多的危險當中。

想到這個地方,她掩著麵哭了起來,抽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地,甚至都有回聲。

哭到最後像是哭不出任何的聲音了,可是手術還是沒有結束。

她心裏也越來越害怕。

如果顧亦銘醒不過來了,她該怎麼辦?

突然有種這一切都是虛假的感覺,讓她覺得周身一陣冰冷。她扶著牆顛簸著腳,站了起來,腳底板傳來的痛意很深,可是她根本不想再坐在輪椅上,她需要去喝一點水,讓自己有力氣等下去。

抹幹了淚,再看了一眼手術室的紅燈,她還是咬緊了牙關忍住了疼痛扶著樓梯往樓下走去。

隻是在她預料之外的,在樓下的病房門前,居然會看到柯唯。

那時候柯唯正在和醫生交流著,詢問著傷勢。

她對這一切越發的混亂,因為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所以扶著牆走過去才聽到,柯思源也是受了重傷,手術做完,剛把子彈從身體裏取了出來並無大礙。

醫生說完了自己該說的,和柯唯道了別離開,柯唯就看到了站在那裏的江梓安。

“如果是來看思源的,就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如同往常一般對她下達了逐客令,眼神更加疏離,還有一份她不能理解的責備。

“柯思源和顧亦銘到底是怎麼了?”她卻往前走了一步,抓住了柯唯的胳膊,必須要問出些什麼來,否則決不罷休。

“你問我到底是怎麼了?”柯唯冷笑著推開了她的手,看著病房裏安然睡著的兒子,“你的好父親,綁架了我的兒子,你居然還會問我怎麼了?”

“江梓安,別告訴我,你對著一切都不知道。”

她的確是不知道,但是她再多解釋也無法讓柯唯相信,所以沒有再去辯解。

“還好思源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再想了一番還是改了口:“不,即便是現在這樣,我也不會放過。”

“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