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痛苦與孤獨,最後還是得自己來扛,生活永遠還是自己一個人的生活,不是嗎?他曾經暗暗下定決心,再也不會為另一個人傷心成那樣,可是,現在他卻食言了,為的是季錦城。
可是,季錦城不值得。
可是,這是自己欠他的。
所有,昨天和以前的一切傷心,就當是還他的。
如今,他還是他一個人的安沐雨,他隻是自己一個人的,是生是死,再與那人無關。
沐雨來到學校,照樣地上著課,和學生們在一起,那些,至少目前可以不想。他現在總是在學校吃,吃完了直接回家,回了家,進了客房如無必要再也不出來。他刻意地躲著季錦城,看不見就好了。隻是每次回家看見冷清的房子,還是忍不住輕輕嗤笑,曾經這裏上演過一段很溫暖的戲。哦,也許,不能稱之為家吧。
季錦城也不回來吃飯了,沐雨並不在意他的動向,兩個人已經說開了,再說什麼都多餘,說什麼都尷尬。好在安沐雨自那日開始便漸漸開始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漸漸努力地使自己淡出季錦城的生活。他現在就算不是上班日也去學校窩著,哪怕僅僅隻是一個人在空曠的辦公室裏坐著,雖然也是長長發呆。
季錦城每次回來,看著緊閉的客房門,隻是默默地看著,也不上前去敲,卻在連自己都不察覺的時候側著耳朵聽著裏麵的一舉一動。可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安沐雨的身影在他的腦子裏現在隻剩下那天他縮成小小一團的樣子,連呼吸都漸漸消減了,好像就要從他的眼睛裏漸漸模糊,漸漸消亡。季錦城一陣煩躁,大聲地動著客廳裏的東西,打開了電視,聲量調到最大,放水杯到桌上也是大力地放著。可是聲音越大他卻越煩躁,那扇門卻始終沒有開啟,裏麵的那個人像是並不存在一樣,毫無聲息得讓他覺得心裏發慌。
季錦城的心裏有把火,燒得他想要衝開那扇門,想要狠狠拉起那人,問他究竟要要幹什麼,問他現在這種情況到底要怎麼辦?季錦城像是被困在逼仄的空間裏,一雙眼睛被心裏的火燒得通紅。他來回踱著,卻瞥見鏡子裏的自己,曾經那張輕蔑地笑著的臉,如今卻這樣煩躁,兩張一樣的臉,一樣的人,如今卻這樣。
季錦城撈起外套,“嘭”地一聲關上大門,狠狠地踹了下,默默站在門口,不知道還在等著什麼,卻什麼動靜也沒聽見。良久,邁著步子下樓。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1 章
季錦城到酒吧的時候,大裴已經喝上了,季錦城走近他,伸手就拿過他的酒。
“哎,那是我的酒......”大裴話還未落音季錦城酒已下肚。
“再來兩杯!”季錦城向酒保嚷著,話語裏充滿了不耐煩。
大裴伸手拿過酒保遞過來的酒杯,給了一杯給季錦城,“哎,錦城,這一段都不經常見你啊,怎麼今天有空和我一起來喝酒啊?”
季錦城也不不答話,仰頭又是一杯,大裴這才注意到他眉宇間的煩躁。季錦城喝完了手裏的,又要去搶大裴的,大裴這下不依了。“哎,我說,你今兒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雖然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大裴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我就是心裏悶得慌,想喝酒。”季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