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攪和到這件事情上來?”葬儀社勾起了一個古怪的笑,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立馬出現了一支粉色的羽毛筆,與葬儀社陰沉古怪的氣氛完全不相符合的羽毛筆。
“我想你還是下定決心了?”立菲律斯拒絕了小骨頭餅幹,盡管葬儀社說[非常美味]。
“是啊……”葬儀社尖尖的牙咬斷小餅幹,絲毫不在乎小餅幹的碎屑掉落,“小生早就告訴過凡多姆海伍伯爵了。人的靈魂隻有一個,人的一生也隻有一次,要他好好珍惜——可是沒有辦法,小生沒有權力去阻止他;況且沒有想到的是,沒過多久又出現了一個小道林可特伯爵,難道現在的人類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想當初和維森他們一起合作的時候……啊……或許是因為上位者的緣故吧——我們尊敬的女王陛下不也是嗎?”慢慢的把小骨頭餅幹咽下去,葬儀社把臉轉向外麵的暴風雨之夜:“小生早就警告過他們了……”
————————————————————————————————
“那麼,剩下的就交給你處理了。”安特妮思幹淨利落的一個飛踢,雙手用力,雪白的翅膀立馬噴灑出滾燙的血,就像一條小溪一樣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太棒了……鮮豔的紅色……像是薔薇樣美麗……”克雷爾·沙多克利夫興奮的舔了舔嘴唇,手裏的電鋸開始切割。
“我不知道原來死神也是這樣……”安特妮思輕輕的笑了笑,“不是都說我們惡魔是害獸嗎?”
“嘿!不要把我威廉那個老古板相提並論!!”克雷爾·沙多克利夫生氣的嘟了嘟嘴。
安特妮思和查理同時從心裏麵湧出來一股惡寒:你這個樣子,殺傷力好大……
“那麼,就交給我處理了……”查理活動了手指,獰笑著說。
“不行!惡魔是不能隨便殺害天使的……”克雷爾·沙多克利夫突然變得義正詞嚴起來,看到查理挑眉,克雷爾·沙多克利夫超查理曖昧的一笑,“要是你這麼做了,我不介意把你(嗶——),再(嗶——)(嗶——),最後(嗶——)(嗶——)(嗶——),雖然你比不上塞巴斯蒂安小子……哦嗬嗬嗬嗬……”
“你也去死吧。”安特妮思平靜的把克雷爾·沙多克利夫打飛。
“好了,你可以報仇了。”安特妮思轉過頭對查理說。
查理生硬的撇了撇嘴角:我該說謝謝嗎?
——————————————————————————————————
“安特……”
“妮思。”安特妮思平靜的把後麵的話補充完整,看著有些羞赧的謝爾小少爺。
“你怎麼會在這兒?”謝爾皺皺眉。
“哦……事實上,是因為您——我尊貴的凡多姆海伍伯爵牽連到了我家少爺……當然,我並沒有責怪您的意思,隻是想……”安特妮思看了看緊張的氣氛,“或許您不介意去喝杯熱茶?”
“!”
謝爾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安特妮思,直到安特妮思輕笑:“難道我們可愛的謝爾小少爺還想來點可口的小點心?”
“安特妮思。”謝爾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
“什麼事?”安特妮思淡淡的說。
“塞巴斯蒂安是你的弟弟。”
“是,我知道。他還是您的執事。”安特妮思好笑的看著謝爾精致的麵孔,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那麼你……!!”謝爾已經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但他也是惡魔不是嗎?”安特妮思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兒,
“而且我相信他。”
“……惡魔也會有信任?!”謝爾帶著些許惡意的說。或許是因為之前自己一直處於劣勢,真相總是那麼不堪一擊,在所有的事實麵前,謝爾覺得自己過去的三年裏似乎一直錯了——自己在執著些什麼?!找出那些人,然後幹掉他們,看著他們的鮮血浸染自己前行的道路,看著他們的白骨堆砌自己前行的道路?!可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給予自己這條道路的人是自己最大的仇敵?!!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