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倒在她身上。“啊!”痕無殤腰被砸中了。太疼了。他眼圈都疼的紅了。

“我的腰。”痕無殤伸手去揉被砸中的地方。碰都碰不得。疼死了。果然還是被砸比較疼。他還在嘶嘶叫,沈弦有些尷尬的出聲,“痕無殤,你能不能先起來?”

痕無殤手按到她受傷的肩膀了,而且人整個倒在她身上。這不合分寸。

痕無殤被提醒了,急忙爬起來。很嫌惡。“疼死了。”他都站不直。

沈弦拍了拍身上的灰,瞧著他,“我扶你回去,擦點藥。”

“我才不要你扶。”痕無殤沒好氣的拒絕。他邊走邊望天。落下的椰子確實危險。沒走兩步,痕無殤就堅持不下去。“你背我。”他命令沈弦。

沈弦本來已經走在前麵。折回頭。沒跟他計較,背起他。總歸痕無殤也救了她。扯平了。

痕無殤趴在沈弦背上。沒留神,眼睛溜到沈弦脖頸處。她的皮膚黑是黑點,但是很光潔。都沒毛孔。還有點兒紅。有點兒紅?痕無殤才想起沈弦肩膀被砸了。“放我下來。”

沈弦放下他,有些疑惑。她反正也猜不到痕無殤心思。痕無殤支支吾吾的,“你剛才肩膀被砸了。”

是啊,被砸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沈弦不解的看著他。

“我忘了你被砸傷了。”痕無殤聲音很大。就是忘了。沒想過要雪上加霜。

“我扶你?”沈弦試探著再問一遍。

“嗯。”痕無殤沒再找茬。

“我把你送回去,等下來摘椰子。”沈弦說了句。“藥讓柏頃幫你擦。”

“算了,明天吧。你也要擦藥。”痕無殤心地不算壞。

“沒事。”沈弦看著他輕輕一笑。

沒事?白癡!都被砸到骨頭了。肯定比腰更疼。笑什麼笑!笑得這麼……痕無殤把臉一別。用了點力,牽動腰,他要疼死了。

他回屋的時候柏頃和南宮暮還沒回來。沒人幫他擦藥。沈弦不方便。

沈弦把他扶到床上趴著,沒歇,傻乎乎的去摘椰子。等沈弦把一碗椰子汁給他,痕無殤捧著,突然心裏就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沈弦看他沒喝,給他講,“是新鮮的。我剛爬樹摘的。”不是地上撿的,應該很好喝。和平時一樣。

真是個傻子。痕無殤瞪著她,眼角有點兒濕。沈弦又不明白了。

柏頃走進來,他剛從水潭洗完東西回來。他覺得痕無殤看上去有點兒怪,沈弦和痕無殤挨得也很近。“怎麼了?”

第21章 帆

柏頃下意識的就問出了口。

“沒什麼。”

“他被椰子砸到了。”

兩個聲音是同時發出的。

柏頃笑眯眯的瞧著他們兩個,痕無殤是個急脾氣,肯定還有話講。

果然,痕無殤白了沈弦一眼。“椰子砸到我的腰了。”他摸了摸自己身後被砸到的地方。

“擦藥了嗎?”柏頃關心的問痕無殤。他知道痕無殤會跟他講事情的經過。

痕無殤搖搖頭。沈弦把桌子上的藥瓶遞給柏頃,人就站起來準備出去。

痕無殤叫住她,“你要不要阿頃幫你擦?”

沈弦推辭,“不了。你不是說要注意分寸。”她就走了出去。痕無殤心裏有點兒矛盾。

柏頃把門關上。他撩起痕無殤的衣服,腰上好大一塊紫色的瘀傷。柏頃給痕無殤擦了藥。“等阿暮回來,讓他給你揉揉。”

跌打損傷用力揉揉,瘀血散的快。痕無殤皺眉了,“不要。”揉得很疼的。他才不要。柏頃就坐著陪他,聽他說怎麼被砸。等到聽說沈弦也被砸了,柏頃有點兒坐不住。 “我去看看,晚膳我來做。”

痕無殤同意了。沈弦不把自己的傷當傷,痕無殤卻想她能休息一下。也許是怕她病了,拖累他們。

柏頃出去的時候沈弦在淘米。他接過沈弦手裏的活,“你受傷了,我來。”

沈弦就鬆手了。傷是疼的。

“我幫你擦藥,好嗎?”柏頃說這話的時候臉有點兒紅。聽說她傷在肩上。沈弦身上也沒藥味,說明還沒擦藥。

“我自己能擦到。”沈弦回絕了。不方便的。她看到柏頃有點兒黯然。“不方便,不好意思麻煩你。我先去擦藥,等下幫你添柴。”

柏頃忽喜忽憂。拒絕是因為不方便。還來幫忙,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他望著沈弦,那眼眸裏全是柔情,“我等你。要是擦不到,你來找我。不麻煩,也沒什麼不方便。”他願意的。

“嗯。”沈弦覺得柏頃真是個好人。跟南宮暮一樣,是好人。

南宮暮回來了。他沒什麼收獲。他站到迷心島最高的地方,也就是山頂那塊標著“迷心島”三個字的巨石上眺望,四麵全是海。視野範圍內,也沒有其他的島嶼。他在迷心亭裏看了幾次,如同沈弦說的,沒有一次景象是一樣的。沒有規律。這跟普通的蜃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