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暮用膳時聽說了痕無殤和沈弦被椰子砸到,就說要幫他們兩散瘀血。
沈弦沒說什麼。痕無殤有點兒氣,沈弦怎麼不回絕呢?柏頃也有點兒不舒服。回絕他,卻不拒絕南宮暮?
沈弦是走神了。之前一直是痕無殤他們三個在交談。她就在想今天看到的一本書,上麵說的是五行。還有天地之交。
南宮暮又開始提他今天發現了幾棵菠蘿樹,不過果實七八分熟,他就沒摘。痕無殤來勁了,表示要親自去。當然可以。話題跑開了。
飯後休息了一會,南宮暮幫痕無殤散瘀血。把他揉得直亂叫。但是腰傷顏色淡了,很有效。
接下來,南宮暮就準備給沈弦散瘀。他和痕無殤,柏頃說的時候,痕無殤和柏頃都說要去學學手法。
南宮暮笑了笑。他的朋友們還真是好學……
沈弦自己擦了藥,在房間裏看書。看到南宮暮走進來,有些奇怪,是晚上了,而且沐浴過後。不早了。“南宮,有事嗎?”她坐得中規中矩,很端正。
“不是說了幫你散瘀血?忘了?”南宮暮笑容一向很是瀟灑。
沈弦有些詫異,她沒聽到。“我沒聽到,吃飯的時候在想五行。”沈弦倒是在南宮暮麵前直言不諱,沒一點拘束。
南宮暮沒介意,“我剛幫無殤散過瘀血,也幫你散一下。”
沈弦沒動,“不方便。”她看著南宮暮,老老實實的樣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沒什麼,不是在肩膀嗎?我先出去,你趴好了叫我。隻要露出受傷的地方就可以。”南宮暮是為了她好。
沈弦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想了想,到床上趴著。她隻褪了一隻袖子,露出受傷的肩膀。自省了一遍,沒什麼太不合適的地方在外麵。“趴好了。”她示意南宮暮。
“和我傷得差不多。”痕無殤的聲音出現了。
沈弦本來埋著頭,聽到聲音,她側過臉看到痕無殤和柏頃都從門口走了進來。南宮暮的手已經開始動作。
“你好些了?”沈弦問痕無殤。痕無殤這麼介意,還進來幹嗎?
“是啊,阿暮很厲害的。”痕無殤有些好奇的看著南宮暮的動作。
南宮暮推拿的手法很獨到,柏頃和痕無殤看不出門道。也沒走開,就一直在旁邊站著。直到南宮暮覺得傷痕顏色淡了,停下手。他走出屋子,笑著問其他兩個,“學會了?”
柏頃和痕無殤都搖頭。
沈弦覺得舒服多了。推得時候很疼,但是之後感覺很好。她整理好衣服走出來,臉上紅撲撲的,“南宮,你這手法真不錯。可以教我嗎?”
“可以。”南宮暮看了一眼痕無殤。
痕無殤急忙叫嚷,“休想看我的傷。”
沈弦的麵色有些尷尬,“我沒想。”
南宮暮忍住笑,“我直接教你們手法。至於其他的,你們自己揣摩。”
柏頃和沈弦學得很認真,痕無殤學的打起了嗬欠。學到一半,他就跑去睡覺。柏頃到了後麵,自覺領悟幾分,他略帶羞澀的問沈弦,“我明兒給你試試,行嗎?”
沈弦點點頭。柏頃心裏說不出的喜悅。
第二天,南宮暮沒有單獨出去。他想到沈弦受了傷,就打算和她一起去捕魚。沈弦覺得沒這個必要,可是南宮暮堅持。
南宮暮劃船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具體是哪裏,他一時也想不出來。
捕魚和撈蛤蜊都很有趣。南宮暮學起來上手也很快。兩個人滿載而歸。
柏頃洗完衣服,就在外麵等著沈弦。這是他第一次特地等她回來,因為柏頃想幫沈弦揉傷。他在炎炎烈日下,看到南宮暮和沈弦劃著船回來。他覺得有些奇怪,迎上前問道:“沈弦,你的船,為什麼沒有帆?”
“帆?”沈弦很詫異,那是什麼?
“也沒有桅杆?”柏頃更詫異。這不是在小河流裏行駛。這是在大海上。居然沒有帆?那怎樣把握方向?
南宮暮終於意識到那不對勁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沈弦的漁船上少了桅杆和風帆。沒有這兩樣東西,沈弦不可能離開岸邊很遠。他想到沈弦和他講過,曾經幾天幾夜在海上漂流,尋找出島的方向。那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
南宮暮給沈弦講風帆的用途。柏頃更是給她畫了圖。柏頃關於工藝建築方麵的知識很淵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