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3)

他眼眸一緊,生生要把她看穿似的。她受不了地捂著自己的臉,大喊,“也別這樣看我,你讓我覺得惡心!”

耳邊響起他的腳步聲,等到車聲遠去,她癱坐在地,心裏更加茫然。直到催款通知單將她打醒,她才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惹怒他,她無法控製地往醫院外走,她必須救父親,手術費比父親的公司更加迫在眉睫,她會去求他,再也不拿那樣的姿態對他,隻求他能給她一條生路。

外麵是磅礴大雨,又是傍晚,她怕他已經下班了,在醫院門前不停地招車。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是最難打車的,她一向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不知生活疾苦的,她甚至不知道公交車地鐵站在哪裏。

等她走到大廈樓下時已經入夜,她撥了他的號碼,他竟然還在。對,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怎麼會不在,可她還太小,對他還不了解。一路上了頂樓,還是那個會客廳,他早等在那裏。她突然有點怕,轉身想要逃,一下子被他箍在懷裏。

“身上怎麼都濕了?”他的聲音低沉,甚至詭異地溫柔,艾白隻覺得他的胸膛滾燙,熨著她的濕衣,讓她的心差點跳出嗓子眼,而他呼在她耳邊的熱氣又像毒蛇在朝她吐信,讓她遍體生寒。

在這冷與火的交融中,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不敢掙脫他,隻扯著他的袖口,極緊,像扯著最後的稻草,囁嚅著,“求你。”

抱著她的身軀一僵,聲音也硬了幾分,“說明白!”

艾白聲音更可憐了,“求你救救我父親,公司我不要了,隻求你救救我父親,醫藥費我會還,我去工作,一定能還你。”

他的懷抱撤去,身上的壓力驟減,艾白轉過身,依然扯著袖口,見他的神色鬆動,想了想,聲音柔成一團水,叫道:“林鈞哥哥……”

她從來未曾喚過他哥哥,這點倒是與林山相同,隻不過喚林山是兒女之間的情誼,喚他是滿滿的不屑。林鈞猛地抬頭看她,把她抱起壓在會議桌上,陰測測地開口,“我以為你已經學乖了!”

艾白嚇壞了,揪著他的衣領,惶惶地看著他。

“我才不要做你哥哥,我要做你男人!”

說著便壓上她的唇,她死死抿著,不讓他攻城略地,他的手插-進她的濕發,向下一拉,艾白痛呼一聲,他的舌順勢闖了進來。這根本算不上吻,這隻是掠奪,是侵犯!艾白睜著一雙大眼,憤怒地在他懷裏掙紮,恨不得咬斷他的舌頭,可是她不敢,她的父親還躺在病床上,她不能惹怒他,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外麵電閃雷鳴,風從窗子裏漏進來,鞭笞著她的濕衣,她卻絲毫不覺得冷。這個吻漸漸變了味道,唇舌逐漸向下,野獸似的啃咬著她的嬌嫩。

她不能反抗,可是,林山,她心底的林山,哪怕隻是呼喚姓名都能讓她隱隱作痛的林山!她怎麼對得起林山,她知道如果他還在,定不會讓她受這樣的苦!

此刻林山就像一道驚雷,把她的感官全部喚起,早就幹涸的淚又流了下來,她盯著在她胸口作亂的那顆黑色腦袋,時不時還發出野獸的嗚咽聲,讓她一陣反胃,她的手被他禁錮在頭頂,她根本無能為力,隻能大喊。

“林山!”

這一聲果然拉住了他的神智,他停住了,抬頭看她,眼神迷茫,還有未褪的情-欲,讓她作嘔,聲淚俱下地向他質問,“林山的屍骨未寒,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天空又是一聲響雷,在他心裏炸開,他的身子一僵,從她身上翻下,抿著唇,神色冷峻,剛才那個失控的他已經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