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鈞看了眼身邊的房門,“林山不在嗎?”
她點點頭,期待地看著他。他麵露難色,好像很是掙紮,正當她以為計劃不成時,他艱難地點了頭,“在哪?”
她心裏暗喜,把他領到花園,林山這時候從自己房間裏探出頭,進了身旁的房間。神不知鬼不覺,林鈞的校服被他拿走了。
第二天一早,艾白又是緊張又是忐忑,林山倒無所謂,照樣來接她。早上二節課下時,她實在忍不住好奇,偷偷往初中部跑去。
林鈞果然站在升旗台旁邊,太陽那麼大,他竟然腿都沒彎,站得直直的。
人生是不是都有一次做壞事的經曆呢,做的時候心一橫,做完之後又害怕得不行。放學的路上,艾白實在忍不住,問林山,“林鈞的校服呢?我們偷偷還回去好不好?”
“怎麼還?”
“……我再去引他出來一次?”
林山一個爆栗打在她頭上,“笨蛋,他難道不知道你上次是故意的麼?”
艾白跟上他的腳步,“那這次換你來引?”
林山總算停下來,一本正經,“你拿什麼還他?我已經把校服扔了,算是給他來這個家的第一個懲戒。”他胳膊放在艾白肩上,繼續說,“你是我這邊的對不對?如果連你也不是,我真不知道這個家除了我媽誰還能記得我……”
艾白覆上他的手,猛點頭,“我當然是你這邊的,永遠都是。”
第二天,第三天……他一直沒穿校服上學。而艾白是每天都會去看他,她不明白,他明明可以告訴家裏,明明可以找她對峙,明明可以戳穿他們,可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林家也一直風平浪靜,直到老師忍無可忍,通知了家長。
在這之後她過了好久才又去林家作業,再見麵,他還是對此隻字不提,也不屑看她一眼。本來他們已經是兩看兩相厭了,偏偏因為大人不放心以至於他們每次出去他都要跟著。
林山對他越來越討厭,她也依舊跟著林山給他搗亂,有一段時間他們甚至對這段遊戲樂此不疲,誰的惡作劇能讓林鈞有所反應誰就獲勝。
而他對他們一直是視若無睹,印象裏她隻有一次勝過了林山。那天他們在房裏寫作業,實在是太無聊了,她決定找找樂子,而往往這個時候,她就會下意識地把主意打到林鈞身上。林山興致缺缺,也由得她胡鬧。
周末天裏,樓下正在大掃除,她從傭人口中得知林鈞正在樓下的洗手間打掃,正好傭人手裏提著一桶現成的髒水,她壞心眼地接過來。
到了洗手間門口,她躡手躡腳,心裏早已經想好作戰計劃,一進去,她就會假裝跌倒,然後對著他的方向一盆髒水潑下,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一旦成功她就叫林山來看,千萬不能錯過一個時間點。
她小心推開門,張望了一下,心裏犯疑,別說人了,一個影都沒有!他竟然不在!她氣衝衝把門全部推開,大咧咧地走進來,剛要喊那傭人來發頓脾氣,沒料到腳下一滑,人就要向後倒去。她集中生智,一把抓住身旁的浴簾,豈料浴簾根本不結實,或者說是根本承受不了她已是花季少女的體重,華麗麗的被拉掉了。她也華麗麗地看到了前幾秒鍾她萬分想念的某人,不僅如此,還是以原始狀態出現的某人!
還沒等她消化她所見所景的震驚,一桶涼水隨之澆下,她的白色襯衣形同虛設。艾白已經是正在發育的初中生了,身體已有了微微的曲線,而她身著的小可愛正在被他一覽無餘。
他們幾乎是裸裎相見。時間隻發生在那幾秒,對於那時的艾白來說,無疑是緩慢而羞恥的。林鈞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抓了一條浴巾圍在腰間,而艾白已經要哭出來了,他愣了愣又華麗麗地揭下了浴巾扔在她身上,冷冷地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