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三秒的衝擊還是止住了他洶湧的欲望,他妄想看看她,但室內已經重新黑暗了。
艾白伸出手抱住他,手指撫過他的寬背,又繞到前麵解他的紐扣,一顆、兩顆,有點像彈鋼琴,他卻把它抓住,傾下`身頭抵住她的額,兩人默默地都沒有人說話。
如果有一絲月光,他們可能還會看見彼此的一些情緒,可今天不知是窗簾太厚,還是月光太淺,他們誰也看不清誰,誰也摸不清誰。
欲望摻了愛,就是萬分的複雜,做了,愛這道坎過不去,不做,又如何稱是愛?
早晨起來,他穿著鞋,艾白在穿衣服,他看著她的背影又是怔忪。因為她竟然當著他的麵直接換,赤|裸的背部光潔細膩,像上好的羊脂玉,透出的那一點陽光攏在她身上,人都沐浴著光,是純潔的羔羊在勾動欲|望。他皺著眉,想到昨晚她竟然穿著浴巾直接出來了,以往他們雙日的相處裏,她都極為保守,永遠是收拾好了出來,是他們前段時間假裝親密的原因嗎?
還是她已經把自己當做貢品告訴他她知錯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他矛盾,再這樣下去,他的決心還會堅定嗎?她又是否會在未來後悔,曾經與狼共舞,玩火到最後燒得兩人都痛苦?
駕車回家的路上,他對她說,“我要出去一陣子。”
她的臉色好像有點慘白,手指絞在一起,輕聲說,“不是已經年假了嗎?”
“還有點事要處理。”
他簡單地搪塞了她,下車時,他沒有跟下去,準備直接出發,她卻從一端繞過來,手指扣了扣他的窗戶,他打開窗,看到她的嘴唇有一圈牙印,不若先前紅潤,脫口就問,“你不舒服?”
她皺了一下眉,也說,“對,我是不舒服。”
他壓著心裏的翻湧,淡淡地說,“那就找於嫂陪你看醫生。”
她慕地站直,往大門走去,其實是掩飾眼眶已經紅了的模樣,就聽到他的引擎聲在身後呼嘯而過,她的高跟鞋一崴,險些栽下去。
他就這樣避她不及?
脫衣服時的羞恥感爬上她心頭,她為了驗證,也為了讓自己死心,是了,他把她留在身邊的理由似乎一個一個的淡了。
公司穩固,未婚妻已經不需要,就連她的身體也構不成吸引,她扶著牆往房裏走,眼淚又流下來,可她越來越會為他流淚。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四千字,夠誠意吧,還是剛剛寫好的,晚了一天是因為我高估了我的恢複能力啊,不好意思啊,原諒我吧@。@
☆、想念
回到沙發上,於嫂給她換手上的藥,又拿藥酒給她洗腳,口裏念叨著,“怎麼一個拜年搞了一身傷回來?”
她表情木然,沒有說話。
大年初二後,她又開始去醫院照顧孟廷遠,早上是任曉,下午是她,所以她每天拿著中飯乘47路公交,在那裏陪孟廷遠一個下午,晚上再趕末班車回來,因為她是越來越不想回那個大房子,太冷清,又太傷情。
大多數的晚上,大家都會聚在孟廷遠的病房,吃完晚飯後有時候還可以打打牌,聊聊天,日子過得也不單調。就是在大家散去時,她一個人搭公車,車上寥寥幾個,她靠著窗子吹風,心上空洞洞的,她知道自己又在想他了。
林鈞已經消失了半個月。//思//兔//網//
孟廷遠手術的時候,任曉抱著她哭,溫情也從新聞現場趕過來,空曠曠的走廊裏,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