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 / 3)

她選擇了沉默,林鈞也冷靜下來了,兩兩相看間,情緒在胸口流動,最後林鈞敗下陣來,摸著艾白的頭說,“先處理傷口吧。”

她以為他是要拿醫藥箱親自動手,卻看到他站起來出去了,不一會兒幫傭小月進來,手裏提著白色的盒子說,“小姐哪傷著了,我學過護理,肯定能處理得很好,不會留疤的。”

她扯出一抹笑,把手遞給小月,頭輕輕側靠在身後的沙發上,她烏黑的頭發垂下來遮住她小半張臉,隻露出那一截細白的脖頸,像天鵝一樣優雅美麗,林鈞不知道何時已經走了進來,原來他沒有丟下她不管,靜靜地看著傷口和她。

呆在自己身邊,她會這麼累嗎?他的眸子裏閃過傷痛,但不嚴重,因為他好像已經漸漸在適應。

晚上吃飯時,本來熱烈的艾白那團火已經被熄滅個幹淨,但她還是提起精神和林父聊天。在她的印象裏,林父一直是樂天派,不喜生意,遊手好閑,卻不知道他畫畫極好,年輕時應該也算一枚風流才子。艾白笑眼彎彎看向林鈞,那眼神在說,“你母親誤入歧途還是有原因的。”

林鈞已經吃過,手裏品著茶,隻差沒摔杯子,他一向看不起林父那套花哨玩意,每天跟娘們似得在房間裏塗塗抹抹。

艾白隻能說他跟他母親品位不同,不由想起他送的那些黃金首飾,品位是真的不同。

林老爺子已經冷靜下來,眯著眼看他們互動,這飯桌還是其樂融融的,艾白又想起昨晚她在母家的那頓,心裏有些癢癢,想去看看他們。

出了林宅,她就跟林鈞說,“你先回去,我去小姨家看看。”林鈞堅持送她,她想了想就答應了。

結果他又留了下來,外婆一直要她在這裏住一晚,她看著外婆的眼睛愣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所以就演變成他和她一間,因為這裏房間不夠的。

他們已經有段日子沒有同房了,艾白先洗完澡,披著浴巾坐在床頭擦頭發,肩膀大片的玉色鑽進林鈞的眼睛裏,他的嘴唇緊抿著,把注意力往手裏的書上領,哪知她傾過來,伴隨著沐浴的馥鬱香氣,她的聲音像羽毛,柔柔的說,“你看的什麼?”

其實她根本不是故意撩撥,隻是在他耳裏,這一聲是引火線,危險至極。

她已經伸出芊芊玉手,翻開他的書麵,頑皮地嗤了一聲,“故事會?”

“故事會怎麼了?”他故意跟著話題走,但聲音已經有了黯啞。

她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嘴角笑著說,“沒什麼,涉獵真廣。”她怎麼會告訴他鳳姐最喜歡故事會了?

他隱隱猜到了什麼,默默把故事會放下。

艾白坐到床的另一邊,拿著吹風機吹頭發,他看著她的背影和那一側的藕臂,一團火已經燒起,他隻想納她入懷,他一直在退,一直在躲,但無可否認,她對他的吸引力還不是一時半刻能消停的,沒完沒了,他無可奈何。

就放縱這一次,他對自己說。手剛剛摸上床單,要往上遊走,又生生止住,她是毒藥,是鴉片,沾了再戒,更難。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走進浴室洗澡。涼水澆不熄他的欲望,其實他想她想得發疼。

出來的時候艾白已經睡下了,他折騰的時間確實比較晚,他在另一邊躺著,黑夜裏隻有鬧鍾的滴答聲。他轉過臉,艾白的背影紮進他眼裏,她穿得很保守,不是什麼肩帶的款式,但那蝴蝶骨依然被絲滑的麵料突出來,顯得那樣乖順柔弱。

心中的悸動是擋不了的,他認命地歎了一口氣,把她扳過來,“做吧。”

他吻上她的臉,濕滑一片,心跳漏掉一拍,他打開床頭燈,就看見她的臉上盡是淚水,不到三秒,她覆上他的手把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