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一片天的響起,誇讚溫虞不僅才貌雙全,喝起酒來也有男人氣概。又誇李總的團隊各個是能人,李總將來飛黃騰達。再是李彥再是何新禹,接著這酒的名義,一個個都誇過去。
溫虞坐回位子,繼續琢磨著事情,期間一杯一杯灌著酒,自己都不知道。
這樣貌叫對麵的人看在眼底,不由得心裏打顫。孫瑞帶過的女人如過江之鯽,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喝一點點就熏紅了臉頰,眼眸子特別水潤朦朧,抬頭微微看一眼你,又急忙低下頭去,略帶羞澀,又不似矯揉做作,一種欲拒還迎的靡麗感襲上心頭,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孫瑞喝盡一杯,微笑著看女人,將腳伸了過去。
溫虞卻離桌道:“我去趟洗手間。”然後步履匆匆離去。
“我也離開一會兒。”孫瑞說完,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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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虞聽著身後男人的腳步聲離開,但是沒有去洗手間,進了自己的酒店房間。
男人緊隨而至,鎖上房門,迫切地去捉她的手。
溫虞後退一步,保持笑容:“孫老板。”
孫瑞看著女人,越看心裏越撩火,巴不得趕快跟她做親密的事:“你長得很好看,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的?”
溫虞:“我和您沒有見過,但是我見過您的兒子。”
孫瑞一聽這人提到他兒子,立馬警惕起來:“你見過韜韜?”
溫虞猜想這應該死孫韜的小名,點頭說:“以前我出了點事,在警察局見過他,您的兒子很善良。”
“善良?善良頂個屁用!”孫瑞鼻子裏吐粗氣,拉著領帶泄恨:“還不是叫那幫渾人給弄那麼遠的地方,老子想見一麵,得好幾個小時。”
溫虞說:“所以我想跟孫老板談一筆生意。”
孫瑞看了看眼前的溫虞,和之前文文靜靜的秘書有那麼點像,又有一點不同。前一刻的女人,像微微開殼的貝殼裏麵,那顆微有光芒的珍珠,讓人忍不住要去將她剝開,後一刻的女人就如完全把自己暴露的珍珠,光芒必露,光彩耀人。
孫瑞覺得有趣,正兒八經地坐下來,笑道:“你們老總可沒跟我提過這事。”
溫虞點頭:“是,這件事是我的個人交易。”
孫瑞:“你先說,我看看這樁交易有沒有可盈性。”
兩人坐下來詳談,溫虞從冰箱裏拿出酒,開瓶倒滿,很有架勢。
孫瑞晃著酒杯,笑著自飲。
溫虞剛才喝的不少,這會兒隻是裝腔作勢咪了一口,直奔主題:“孫韜被調去那麼凋敝的地方,相信孫老板想過方法將他弄回來。可是為什麼行不通?”
一提這件事,孫瑞心裏就來氣,活大半輩子,做什麼事都可謂的一帆風順,誰敢不給他麵子,但是一代梟雄卻在這種小事上被釘了釘子,臉上掛不了,丟了麵子,自然覺得難堪。
孫瑞一口悶了酒,見地,怒紅著臉道:“老子怎麼知道,都他媽的一群狗腿子。”
溫虞說:“既然通關係不行,就光明正大地回去。”
孫瑞疑惑。
溫虞繼續道:“國家需要正麵人物和正能量,平明百姓需要世界上出現英雄。如果能讓孫韜查出一件大案子,組織上怎麼都會將他調回來,並且連升三職。”
孫瑞一聽笑了:“這年頭太平盛世,哪裏來的大案子給他,有大案子又輪得到他?”
溫虞平靜道:“查上頭的貪汙是不可能的,國家保護這些人,但是一些中企就說不定,還得看這事算不算嚴重,掩不掩得住。”
孫瑞問道:“你想對付你自家的老板?”
溫虞看著笑,不做聲。
孫瑞立即明白了:“不是李總,那就一定是彥總了。”
溫虞又給他敬酒:“不知道孫老板有什麼打算。”
孫瑞做生意也有自己的門道,不然不會爬到現在這個位置,手段時機,一個不能少。按理說,這會兒他是李彥的東家,不可能叫他在自己地麵上吃虧,但鮮少有人知道他和李謹然的關係,眼前的女人曉不曉得這個內情,孫瑞心裏沒底,一時不好發言。
溫虞看出男人心有旁騖,立馬追著說好處:“彥總即便在這地的開發上栽了跟頭,第一影響不了老板什麼事兒,外界最多貶彥總無能。第二我知道那麼點小投資沒法讓李彥徹底敗光,所以我弄了點別的東西,交給令郎。一東西隻要見了光,李彥就絕別想再爬起來。”
她明裏暗裏點名自己有足夠的證據,也道盡了好處,孫瑞沒法不心動,因這女人說得對,怎麼說他都不虧,雖然也不賺,卻叫他兒子得了莫大的好處,他這個做老子的也有麵子。
孫瑞好麵子,沒有人不知道。兩人心知肚明,孫瑞也不同溫虞打哈哈,舉了舉酒杯,飲盡後笑了:“溫師,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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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談得有點久,飯局那邊已經有人按耐不住。
溫虞和孫瑞前後腳出去,多少隻眼睛看著,大多人都明白兩人去做什麼,心裏暗暗笑著,也有誇溫虞手段高的,老總一個又一個吊著,往後得看著她臉色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