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的時候,李謹然先給老王撥了電話,問了李嶄亭的近況。

老王在那頭道:“少爺最近都在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好,看不出別的異常。”

李謹然想了想說:“讓他跟我說幾句。”

少年一接到電話就不客氣:“老頭子幹嗎?沒事我掛了,少爺很忙的。”

“臭小子。”李謹然罵了一句,又問:“你和溫家小妹最近沒勾搭?”

李嶄亭罵道:“放屁,老子的女人老子管,幹你什麼事。”

李謹然也怒了:“什麼老子?你老子早沒了,別在我麵前裝大爺我告訴你,我現在就過來收拾你,你信不信。”

那邊忽然就沒了底氣,默了一會兒才道:“溫婉說了,臨近高考,大家別妨礙大家,她想考北京,我陪著她一起。就是她的學校分數太高,我考不上,我選了另一所靠近她的學校。”

李謹然說:“那就行,我掛了。”

那邊連忙喊停:“溫婉那邊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李謹然想了想,這小子好不容易腦子開竅,專注於學習,可不能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給打擾了,便道:“沒啥事,你別瞎猜,我就看看你近況,要是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我就把你扔國外去受罪。”

“呸。”少年覺得自己這個老舅絕對做得出這種事,便也信了他的話,罵罵咧咧幾句後,兩人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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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謹然丟了手機,心裏罵自己當年腦抽,才覺得這混小子早年就沒了爸可憐,把這混小子當兒子疼,加上他媽忙了公司的事就不太照看他,叫他變成現在這個混樣子。早知道勸姐姐把這小子丟垃圾桶裏,再找人養一個,也不會有那麼多事情出來了。

他煩躁地脫了衣服,進浴室衝澡,然後上床睡了一覺。

但是睡得不太好,他做了夢,夢裏先是李家早年的光景,雖然不比大富大貴人的門庭,但是較之一些中庸水平的家庭來講,李家已算是富有的人家。那時候,李父和長姐很眷顧他這個小弟,他是李家的明日之光,所有人都笑著把他寵在掌心裏,他一直記得家人的一張張笑臉。可到了後半夜,隻有一個女人的麵孔,時而柔弱,時而果決,有時候淚眼汪汪,叫人忍不住一把揉在懷裏,有時候冷清冷臉,叫人恨不得直接掐死了事。又夢見和她翻雲覆雨的情事,女人的身體有點欠缺,坐牢生出來的毛病,但是在他身子底下,又是風情萬種,白的晃人,他幾乎溺死在女人的身體裏,也不願意出來。

最後,她睜開了眼,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李謹然被驚醒。

全身上下,連私密處都濕了,他煩躁的扯頭發,又進去洗澡。

再想入睡,翻來覆去又總也睡不著,隻得起身看一些資料。

恰值淩晨5點30多,電腦上發來一份郵件,他打開看了看,是關於利源財務的私下調查。

查出來利源的賬本似乎有點對不上,但因為沒法光明正大的徹查,所以證據不足。

另外一些是關於幾年前,李父和李家長女的命案調查,發郵件的人評論:“當時的證據被警局的高層鎖著,沒辦法進一步拿到手。”

李謹然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牽扯到重大的案件,動輒就會跟國家、貪汙的字眼聯係起來,一時就罷了手,隻能先放著。

外麵夜色森森,他的辦公地點有一片玻璃窗,正巧叫外邊的月亮把人照亮。

英俊的男人到哪兒都是風景線,這會兒李謹然窩在軟椅上,也像沉睡的美男。

他眯了片刻後,忽然就來了電話,是公司的小蘇,語氣有些著急:“頭兒,溫師現在在醫院裏。”

李謹然身子一頓,問道:“怎麼回事兒啊,不是讓你們把人給看好了嗎?”

他走那會兒就交代過了,別離的太近,也別太遠,能看見身影就行,給女人點空間思考。

小蘇在那邊急道:“是溫師忽然暈倒了,大約是累著了。”

李謹然聽著,隻覺得心裏一陣悶,半晌,還是問了醫院的地址,趕過去看一看。

醫院那邊隻有小蘇和小助理看著,溫母受了點刺激,這會兒來不了,溫家小妹還得看著葬禮,所以留給兩個大男人照看。

李謹然趕到後,先找醫生了解了情況,再對兩人道:“今天我不去上班,你們先回公司,有什麼大事都交給副經理,他會處理的。”頓了頓,又挨著耳朵,向兩個人囑咐:“你倆都是我心腹,看著他們點兒,別趁我不在動手腳,讓他們鬧出什麼幺蛾子。這幾天曾秘書家裏的那位生孩子,他也請了產假,暫時不用他。”

小助理連忙接應,出去開車。小蘇看了看病房裏的女人,對著李謹然笑道:“頭兒,有事我們會找您的,溫師這幾天應該下不了床,公司那邊我就說你病了?”

李謹然想了想覺得也行,暫時允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