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工作就冒險出來,丟了工作是小,哪天不小心丟了命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記者見他眉宇淩然,麵容也不是善類,一時被他的話語威脅道,開始結巴:“你……你別嚇唬我!這會兒……那麼多人,可都看著呢……哪天我要是真有什麼事,就是你搞的鬼。”

李謹然不以為然:“我不過開個玩笑,倒是你不要當真。”

“你少廢話!我采訪的是溫董,不是你這種員工。”

“你要真有誠意采訪溫董,就拿出記者去前台做登記,溫董得先了解你的職業背景和報社,才決定同不同意你的采訪。像你今天這樣一股腦兒衝進來的行為,叫做侵擾他人隱私,製造虛假輿論,誣陷他人使得對方名譽受損,嚴重點兒我們能讓你坐牢。”

那記者叫他一嚇,立馬說不出話來,臉色鐵青。

李謹然笑道:“小兄弟,你想,我要是真同溫董聯手對付前任董事,今天這董事的位置,我怎麼可能讓給一個女人?”

小記者聽了立即明白過來,卻也不住點頭,帶著相機就走。

身後的人見了這一場,紛紛沉默不語,畢竟都要跟著兩位董事和總經理吃飯,哪怕有再多的事實,他們也不能當是事實。

李謹然原地瞥了後麵一眼,指了指兩人道:“那兩個人,對,就是你們,背後說老板不是的員工想來也不是好東西,今天就收拾一下走人,去人事部拿工資。”

那兩人這才後悔剛才嘴賤,卻隻能懊惱著走人。

李謹然這廂殺雞儆猴的戲碼結束,更沒有人敢妄自蜚語。

溫虞站在他身邊道:“李謹然,你這是何必。”

李謹然卻笑:“溫董倒是客氣,這是隻有上下關係的職員應該做的,您做好您的董事就行了。”

溫虞驚訝,張了嘴看他,他卻不當回事,先一步走開。

溫虞站在原地,心裏更是難過。這幾天開會她偷偷看過他幾次,相比之前,他越發憔悴,眼神黯淡,臉色蠟黃,背骨總是伶仃地讓人心痛。溫虞一想到她前幾天說的話,越是覺得疾痛難當,但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總也收不回的。

*

新董上任,難免公事更加繁多,會議一個接著一個不停,溫虞連續熬夜許多日,昨天剛睡了個覺,但是晚上頻頻想起那個男人的葳蕤樣貌,她又開始擔心,於是失眠,隻能起來繼續看合同。

隔日上午依舊有會議,她到了場卻遲遲沒開始,直到葉瑧和曾一航紛紛提醒她,她才回過神,望了一圈皺眉問:“UA的李總怎麼沒來。”

李謹然這回派遣小蘇來參加,他回答說:“李總昨夜就病了,來不了。”

李謹然何等愛工作的人,卻來不了,這病是要有多嚴重。

溫虞整個上午都精神恍惚。

葉瑧在會議結束後遞給她一個號碼。

溫虞看了一眼:“什麼東西?”

葉瑧道:“醫院的病房號。”

溫虞又看她一眼,歎氣收下來。

葉瑧勸道:“你就看看開吧,何新禹已經進入二審了,那些案子證據鑿鑿,都是拍釘板兒的事兒,最大寬限也是延遲死期,你要是等他死了在弄離婚兒的事,得等上幾年才離得掉。”

溫虞卻覺得心裏堵得慌,用手揉著眉心道:“你在讓我想一想,讓我想想。”

葉瑧走了沒多久,溫虞便推了之後的公務,來到醫院病房。

詢問了一下醫生,李謹然是39度的高燒,昨夜突發的,叫他的助理發現,立即送進來,再往上燒一點兒指不定就燒壞腦子了。

溫虞問過小助理,李謹然這幾天一直低燒不停,勸他休息也不肯,他直說:“現在公司換了新主人,她一定會很忙,我們做下屬多分擔一點是一點,免得那女人又跨了,拖累公司。”小助理當時就哭腔:“誰不知道頭兒這話是借口,他就是想多幫幫溫董您,可頭兒那脾氣,我們誰敢多講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