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個照應。午膳的時候早些回來,二娘早上邀了好些夫人來府裏做客,你既然病好了就出來見見。”
阿挽不解,齊芳琴向來不讓外人知道將軍府還有她這麼個大小姐,如今為何要將她主動介紹給這些夫人們。難道隻是為了讓項姝跟她一起去王府?她隻靜靜看著齊芳琴,待她下文。
見阿挽未加配合,齊芳琴滿目憐愛的看著阿挽,哀聲又道,“你母親去世的早,本就是個可憐見的姑娘家。倒是又中了劇毒躺了三個月不醒,二娘未好好照顧你對不起你母親啊,所幸你大難有大福,以後可萬萬不能再出事了。”
阿挽算是明白齊芳琴打的什麼主意了,王爺派來的轎子就停在門口,她們恰恰好在門口堵著她,還幾次三番的提起她昏迷不醒一事。想必任誰聽到好好的一個人中毒不死變成了個活死人,又突然醒來也會覺得邪門吧。
項罡一直都對外說她是身子虛不得出門,即便府中之人也不知她是昏迷不醒。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聽個一知半解的就傳出謠言,說不定不過幾日即便不說她是妖怪,她也會被說成是野鬼上身吧,眾人傳言不論何事都能越傳越邪乎。
就像是之前大皇子魔症一事一般……
她怎麼會知道大皇子?阿挽突然覺得有些頭疼,腦子裏亂哄哄的一片。
“小姐,小姐……”方姨見阿挽手抵著太陽穴,眉眼蹙起,擔心的扶住她。
“瞧,我說這身子沒好全不能出門吧。大白日的頭暈,可不若是光照太盛。”齊芳琴朝項姝打了個眼色,心裏莫不感慨今日的好運氣,她非得讓項嫿坐實了孤魂野鬼的名頭不可。
項姝得了示意,對著等在門口的裴安柔聲道,“勞煩去回稟一聲王爺,嫿兒姐姐身子不適不能前往。改日臣女自當登門道歉。”
裴安好生擔心的瞧著門裏頭的阿挽,對項姝的好言好語隻淡淡應下。王爺好不容易尋了個心上人,看著似乎身子還不好,這可怎麼是好。不然去回稟王爺,讓禦醫來一趟將軍府為好。
方姨聽見項姝自作主張去回了王爺的邀請,還蹬鼻子上臉的借著小姐的事由纏著王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如今小姐又的確不舒適,方姨也隻能打落牙齒混血吞,趕著讓人去叫大夫先。
“王爺……臣女給……”
項姝驚訝的看著豐元溪出現在將軍府門口,繼而直接跨入大門,一眼都未施舍給她。
阿挽也有些訝異,隻她現在頭疼的已經無法做到規矩不規矩的事兒了,隻一個勁的摁住自己的太陽穴。
豐元溪替過方姨的位置,一把抱起小姑娘,“裴安,去把師傅請來”,隨即朝姽嫿苑走去。
方姨一瞧見豐元溪就有了主心骨,也沒想過王爺怎麼知道小姐住哪個院子的問題就趕緊跟著人跑去。
齊芳琴一把抓住沉浸在自己心痛中的項姝,“還傻愣著幹嗎,快走啊。”
陳雪娥看著豐元溪抱著阿挽回來,頓時驚愣住,王爺霸氣啊!三日就登堂入室了!
豐元溪把小姑娘放到床上,搭上脈搏未見異樣,隻好幫著一起揉著太陽穴。這時,陳雪娥才瞧見小姑娘難受的皺到一處的五官,忙飄過來,“這是怎麼了?”
豐元溪也不知,隻能搖頭。
方姨見豐元溪一連串的動作,又見他一臉肅穆的搖頭,隻當阿挽是留了什麼後遺症,驀地掉了眼淚,“王爺,小姐……小姐,可是得了什麼病?”
“無礙,去燒些熱水來,阿挽額頭都是汗。這裏,本王在就好。”豐元溪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吩咐著方姨做事。
上回豐元溪給小姐把脈她也看在眼裏,既然王爺說了沒事,方姨安心些,趕緊的去提熱水。走了沒幾步,方姨納悶了一下,王爺怎的知道姽嫿苑的方向,方才她好像還聽到王爺叫小姐阿挽……
阿挽在豐元溪的按摩下稍稍鬆開眉頭,額頭的汗水依舊在不斷的沁出。
陳雪娥也一直在床邊擔憂的看著,喃喃道,“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丫頭怎的會如此多難,大病小病不斷的讓人掛心。那項姝和她娘真是不得好死。”
豐元溪倏地抬頭,“你知道什麼?”
“本來想晚上去找你說的,我昨晚碰到了一個人。哦,不,是一隻女鬼。”陳雪娥攤攤手直言。
豐元溪也不急,阿挽的身子才最要緊。
而此時的姽嫿苑門口甚是熱鬧。
“本小姐怎麼不能進去!你給我讓開。”項姝怒視擋著她路的侍衛。
齊芳琴見侍衛紋絲不動擋在門口,擰著帕子抽泣,和侍衛打著商量,“雖然嫿兒不是我親生女兒,可我一直待她視如己出。我隻進去探望一眼,安個心可好?”
侍衛油鹽不進,絲毫未被感動,“夫人,小姐,對不住了。將軍有令,您隻能和將軍說才可。”
“你,那王爺一個外男怎可進去。”齊芳琴著急了,千萬不能由著王爺一人留在項嫿的閨房。王爺方才如此作為,可是真如姝兒所言將項嫿放在心頭了。待午後那些夫人過來若正好與王爺碰個正著,那倒是恰好便宜了那個死丫頭,王爺說不定為了那賤人的聲譽順水推舟一把,那她今日可倒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