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不問,就一個勁地把人朝車裏塞。可福王也是發了狠,竟死命扒在車門上,兩個會武功的侍衛竟是一時沒有得手。

門口站了王府裏一堆下人,都竊竊私語地看著這一幕。雖說這條街都是福王府,沒多少行人,但時不時還是有一兩個,此時都停了步,看福王的熱鬧。

福王越喊越大聲,越大聲越難聽,有些話已經算是攻擊聖上了,追究起來,他可是得吃不少苦頭。

沈承宏自翊與福王交情不錯,也不忍他這樣瘋下去,因此跑了過去,在馬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又喝向那兩名侍衛,“大膽奴才,福王是什麼身份,你們也敢這樣對他?”

那兩名侍衛交換了下眼色,左邊一個道:“沈小候爺,咱們也是奉旨辦事,您別為難我們,辦不成這差事,咱們回去要殺頭的。”

“什麼差事讓你們這樣對福王爺,他可是當今聖上的胞親、太後的親兒子,就算有聖喻,皇上恭孝廉明,也不會對親弟弟如此,就是你們這些奴才理會錯了意思,讓天下人誤會聖上。”

剩下的話就不用說了,兩名侍衛在宮裏混的都聽得懂,知道沈小候是有意幫著福王,還是抬著皇上幫著,因此不得不鬆了手。這一鬆手,福王就跳下了馬車跑到沈承宏身邊,嘴角一撇眼睛就紅了:“承宏~”說著就是一個熊抱。

沈承宏被抱得差點斷了氣,拍著楊秀的背問:“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避為男後

楊秀哽咽著把自己被派到浙江震災的事說出來,並對這道聖旨之後的險惡用心作出了“精辟”的分析:“這一定是皇兄想拆散我們的詭計,他一定在等著我走後霸占你,哼,我不會讓他如願的。”

短短的一句話,沈承宏覺得充滿了對事實的曲解和邏輯上的錯誤。首先,他們不存在“拆散”一說,因為根本沒在一起過,至於那一晚,沈承宏現在越想越覺得楊秀是不是誆他,主要是因為自己被那個啥了之後第二天基本上是渾身酸痛,連動都不想動,哪像楊秀,沒事兒人一樣。第二,就算皇帝真要做什麼,楊秀也無能為力。楊秀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還是被寵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孩子,自己前些天真是失心瘋才會跟他一起逃跑,結果呢,沈承宏想到那條腳鏈,就有種狂罵楊秀一頓的衝動。

楊秀說得很激動,信誓旦旦的,他要是個姑娘肯定被感動了,可他是個大男人,是個男人都不喜歡被另一個男人當成女人似的護著。可他看著楊秀,諸如“你還是老實去吧”之類的話又說不出來,因為一說出來,楊秀肯定又和他鬧。於是他想了又想、斟酌了又斟酌,道:“可我們目前也沒什麼辦法呀。”看見楊秀的嘴巴一張,他立刻把下麵的話接上,“我知道你想去找太後,可聖旨都下了,又是正經事,太後也不會幫你的。再說太後不讚成皇上做的事,難道就讚成你做了?”

楊秀眨了眨眼:“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聽不懂就算了。”沈承宏道,“乖,跟他們去吧。”他說完,退後了一步,轉身想走。卻被楊秀拉住。

“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我知道我走了,皇兄肯定會霸占你的。”

沈承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了兩名侍衛一眼,對楊秀說:“去吧,好好做事。”

楊秀不依,但被兩名侍衛拖著塞進了車裏。然後車夫打馬,漸漸行遠了。

沈承宏看著遠去的馬車,一點點消失了,最後一點綠點也消失在轉角,楊秀在裏麵肯定鬧著,可是被製著,也鬧不出大動靜來。他這樣也沒什麼意思,更沒有意義,他始終會想通的,自己也不必花太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