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更是猙獰的可怕。

“老衲早已遁入空門,不會再管世俗之事,施主還是請回吧!”老和尚長袖一揮,那敞開的門扉居然一下子關了起來。

白敬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老家夥的武功居然還是如此的深不可測,他是打定了主意一定不會和自己回去了。

本想鎮裏爆發了這可怕的“瘟疫”,他會有所畏懼和自己回去,沒想到,這老家夥好像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似的,根本不在乎寺外發生的一切。

白敬鈺負氣的甩了袖子出去,夥房裏一個圓胖的酒糟鼻子胖和尚,正在揮汗如雨的填著柴火,鍋裏不知燉著什麼,香味像一隻小手似的勾著人的味蕾和饞蟲。

一個紅著臉的小和尚從一處廂房跑出來,一頭撞在了另一個年輕和尚的懷裏,那年輕和尚板著臉彈了他的光頭好幾個爆栗子。

這幅安詳的畫麵讓白敬鈺不覺咬牙切齒起來,望向緊閉著的禪房,眼裏射出兩道毒蛇般的光芒。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藍桃和彩絹饕餮一番,將明遠送來的齋菜吃的幹幹淨淨,仍意猶未盡。楊夙鄙視的看了她倆一眼,閃身出去。

彩絹陪著藍桃到寺廟後山散步,“無意”間與白敬鈺偶遇。那白敬鈺仿佛從來沒有懷疑過一樣,身邊也隻帶了一個小廝,臉上還帶著那抹無害的笑容。

“白公子,好巧啊,你也來後山散步?”藍桃笑的天真無邪,手裏還撚著一朵盛開的杜鵑花。

白敬鈺笑容中溫暖如春日,“藍姑娘的興致也不錯呢。”

二人仿佛有了默契一樣,一前一後在後山遊覽,到了佛茶附近,看藍桃對那株長在佛像手心上的茶樹格外好奇,便主動介紹道:“這顆觀音茶是伽藍寺的鎮寺之寶,凡是喝過這茶的都是有大造化的。”

藍桃瞥了一眼,滿臉不信,“若是這樣,這茶樹不早被人偷了?”

白敬鈺笑笑,“哪個宵小敢打伽藍寺的主意?這寺裏的老方丈可是有來頭的。”

“哦?白公子快說來聽聽。那老和尚見著我總板著臉,抖著眉,我還以為我欠了他多少香油錢呢!沒想到還是大有來頭的。”

白敬鈺忍不住笑了出來,“別人都稱他為得道高僧,偏你一個小姑娘在背後編排他,不怕我告訴了方丈,日後不放你進來耍。”

藍桃吐吐舌頭,“白公子可別告訴他,我今兒好容易得空過來轉轉,景色倒是其次,那位胖師傅燒的一手好齋飯,我可日日都想著的。”

白敬鈺郎笑出聲,又被藍桃纏著說了許多伽藍寺的名人軼事和各種武林怪談。

藍桃對伽藍寺的印象很好,總覺得寺裏的師徒四人像極了前世看的搞笑漫畫《烏龍院》,裏麵長眉師傅嚴肅認真、胖師傅慈眉善目、大徒弟傻乎乎的很善良,小徒弟卻是天真可愛。

“話說在這伽藍寺附近隱藏著許多英勇的俠客,暗中保護著伽藍寺的佛茶,那貌不驚人的老方丈其實是一武林高手,能在他手下過三招的人不超過十個。所以這裏才鑄就了這麼一番安寧之景。”

這也太扯了吧!

藍桃暗中翻了個白眼兒,轉過頭來正好碰上白敬鈺溫柔似水的視線,暗中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麵上還不得不故作嬌羞。

“白公子,這佛茶真有傳言裏說的那麼神奇嗎?”快點轉移話題,省的他總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掃射自己。

“這個我也不知道,而且這茶樹的植株太小,每年采下來的茶也有限,所以喝過他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喝過這茶的人都有大造化了?那你喝過不曾?”藍桃才不相信這鬼話呢,若是如此,就不信眼前這位白大公子不打它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