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鈺靦腆的笑笑,“我哪有福氣喝老方丈親手烹的佛茶啊,隻是道聽途說,過來賞賞風景罷了。”

藍桃掩口輕笑,“那我回去也在佛像上種一隻茶樹,等采了茶請白公子吃茶。”

白敬鈺笑出一口白牙,連單薄的身子仿佛都因快樂多了幾分力氣,看向藍桃的目光更是灼熱。

楊夙匆匆趕過來,看向山上藍裙白衣的畫麵,心裏陡然一痛。

多日前,兩個舊部根據楊夙留下的特殊記號尋了過來。采和鎮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新帝沒見到楊夙的屍體一直都不死心,大婚之後又加派了不少人手尋找廢太子的行蹤。

采和鎮因為這場瘟疫,很快就會有各類人馬彙集此地,楊夙想要隱藏身份已是不易。

最好的辦法是趁著這段人荒馬亂的時機,悄悄潛上北方,尋楊夙母後的娘家——梅家軍。

楊夙知道機不可失,但心裏某處又隱隱的存了幾分不舍和擔心。藍桃這個傻乎乎的丫頭,居然一隻腳絆進了采和鎮的事事非非中,這時候想要脫身已經不能了,唯一的辦法是將危險掃除,這樣他才能放心的離去,也算,還了她那日的救命之恩。

陽光下的藍裙少女,言笑晏晏。秀美俏麗的臉頰上,隱約浮現一對俏皮的小酒窩,明亮的杏眼兒如汪了一池秋水,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

楊夙長籲出一口氣來,捏了捏拳頭,臉上的表情如正常的仆人一樣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姑娘,時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大夫人會生氣的。”

藍桃撅撅嘴巴,朝白敬鈺禮貌的告退,嘟嘟囔囔不開心的離去了。

納蘭容尛說

此段不計入字數

第七十章 楊夙的離別

“不能再靠近他了,那個人太危險。”楊夙的語氣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藍桃從馬車中探出小臉,滿是鬱鬱,“一點破綻都沒有。要不是白素素天天咬牙切齒的罵他,我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個壞人。”

楊夙輕笑一聲,“你統共才見過幾個人,稍微會偽裝一些的你就看不透了。”

藍桃鼻子裏哼了一聲,“你那麼厲害,怎麼當初也不知道他是壞人呢?”

楊夙懶洋洋的甩著馬鞭,“跟我無關的事情,我幹嘛管那麼多?”停了片刻又道:“伽藍寺的老和尚叫我過去了一趟。”

“怪不得你去了那麼半天。白敬鈺和我說那老和尚是個隱世的高手,寺廟周圍有好多武林高手保護佛茶呢,說的可懸了。”藍桃不屑的聳聳鼻子。

楊夙眼瞼垂了下來,其實當時不是老和尚叫他過去的,而是他想潛入白敬鈺休息的禪房尋找蛛絲馬跡時,被明遠的師兄——木頭臉明覺打了個措手不及,點住了穴道送到了老方丈的禪房。

當然楊夙是死也不會承認,是明覺的武功遠遠高過了他,而非是明覺偷襲成功。

“老方丈的身份不簡單。”

楊夙隻從牙縫裏露出這麼一句話。

“他說什麼了?”藍桃好奇的鑽出馬車,蹲坐在楊夙身後。

彩絹頭疼的小聲嘟囔著,“姑娘,您這樣不好吧……”

藍桃嘻嘻笑著,“反正這裏沒人,我就透透氣兒。”說著,強行把彩絹塞回了馬車,“你好生在裏麵歇著。”

彩絹氣結,咬著小手絹碎碎念:不是做奴婢的不盡心,是做主子的太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