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的性子實在跳脫,這幾年德王不知費了多少心思,他總推三阻四的,非說定要尋個真心喜歡的。去年他來京裏,說是看上了個宮女,我本有意成全,誰知他又不要了。”
清淺撫了撫他雙眉之間,安慰道:“世間事,本無定數,興許過兩日,世子便想通了,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答應了這門婚事。”
睿琛握了她的手在掌中摩挲,笑道:“但願如此吧!”他自是不會告訴她,靖海侯想把嫡女送進宮來一事,免得她又添心傷難過。
傍晚,清淺到清寧宮請安,周太後見她來了,道:“你來的正好,我讓小廚房做了這道涼拌豆腐,可吃著怎麼都不如前兒你做的,明明是按照你說的法子,總覺得缺了什麼,這是個什麼緣故?”
清淺笑道:“太後既然喜歡,那臣妾就去再做來就是了。”
周太後忙道:“不必,你來一趟,和我好好說說話就成,小廚房裏正熱著,你當心身子。”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絮絮叨叨的說著話。聽說皇帝過幾日要帶她一同去西苑,便道:“那地方避暑確實好,你將養身子也有益,我是懶怠動,不然我也去了。”
留她吃了晚飯,又坐了一會兒,正準備告辭時,睿琛卻來定省了。
周太後笑道:“今兒真是巧,又碰到一處了,晚上你也不必去旁人宮裏,隻管送她回去吧!”
睿琛一笑,應了聲“是”,看了一眼清淺,見她麵紅耳赤的,心思早已不在清寧宮了。
他雖在白日召見清淺,晚上卻不在她宮裏過夜,這樣也讓她少些後宮怨妒。今日既然是周太後發話了,自然不好推辭。
兩人一同回了啟祥宮,張保命人摘下宮門口的紅燈籠,意味著皇帝今兒要在此處過夜了。
不出半個時辰,消息便傳到了整個後宮。
孫太後著實惱怒,兼之得知此事皆因周太後而起,心中對她的恨意又加深了兩分。
美兒聽了小太監的回報,許久沒出聲,直到驚覺掌心裏的刺痛,才道:“辛苦你了,下去領賞吧!”宮女帶人下去,她獨自坐在炕上,思緒飄忽至前些時候,她侍寢的那個晚上。
也許,不光是那個晚上,從自己被封嬪以來,侍寢的每一個晚上都是如此。
皇上到底喜不喜歡她?若不喜歡,為何逾製封嬪?隔三差五的還有好些賞賜過來。若是喜歡,為何……為何又從來不碰自己呢?
這樣的話她怎好為外人道?就是孫太後跟前,她也不好說的!隻私下詢問過太醫,可太醫都說,皇上身體好著呢!
原先她隻以為,興許太醫們有命不能說實話,可若真的像她猜的那樣,清淺怎麼會有孩子?今兒個,皇上終於去她宮裏過夜了!可見,皇上真心喜歡的人不是她,隻有林清淺!她又同上回一樣,當了林清淺的擋箭牌!
她攥緊了拳,憤然一揮手,炕幾上的鑲金邊哥窯磁杯“嘩啦”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大約此時,東西六宮,唯有啟祥宮才最是旖旎。
睿琛看著清淺吃了藥,沐浴更衣後,屏退了宮人,親自抱她上了床。清淺麵色羞紅,小聲道:“你把她們都打發了,端茶遞水的,誰來伺候我。”睿琛笑道:“我來伺候你還不好?”清淺覺出他眼裏的炙熱,愈發害臊,道:“我正吃著藥呢!”
睿琛把她抱在懷裏,掖好被子,說:“我知道,你隻管放心就是。”嘴上這麼說,手卻探進她衣襟裏,在她身上遊移著。這個樣子,叫她怎麼放心。
她忙抓住他亂動的手,他卻笑起來,含了她渾圓的耳垂,啞著嗓音問:“你就不想我?”她麵上紅的幾欲滴出血來,他幹脆覆上去,笑道:“你不想我,我卻想你了。”反捉住她的手,拉著放到身體最熱的頂端。
清淺嚇得想縮回手,無奈他抓的那樣緊,便聽到他隱忍的聲音:“我都好久沒有……你就不怕我憋出病來嘛?”怎會好久,前兒他才去了孫嬪那裏。她腦中胡思亂想,又聽他說:“有了你,我再也不要旁人了,她們沒有你好。”
他的聲音似帶著蠱惑,慢慢侵襲著她的大腦,他卻變本加厲的親吻著她,她的身體冷一陣熱一陣,從緊繃到柔軟,再從柔軟到緊繃,不知不覺裏,已丟盔棄甲,輕易就讓他兵臨城下了。
她還在猶疑,眼神裏十分茫然。他卻低笑一聲,緩緩進入她的身體,伴隨著酥|麻的感受,舒服的輕吟出聲。
身體的腫脹才讓她回過神來,真是又羞又惱,她明明還在吃藥,那藥正是調經活血的,這個時候,正是容易受孕的時候,一個不好,便……可是隨著他的動作,渾身都酥酥|麻麻的,她想要反抗,卻毫無招架之力,在他高超的技巧之下,身體又柔軟的化作了棉,於是,他更加興奮。
到最後,意識都已開始模糊了,隻記得仿佛在緊要關頭,他迅速退出了她的身體。親吻著她汗濕的鬢角,柔聲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空氣裏充滿了男人盡情釋放後的,特有的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今天(15號)的……貌似過了零點啊
不知道底線在哪裏,這還算比較隱晦的吧?希望別被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