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髒的衣服,自然就是那染了血跡的衣服了。
姚硯當下也不扭捏,自然,也許她從來就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扭捏兩個字。
她很痛快的就點頭答應了:“好啊,你給我洗一洗。”
隻是目光忽然掃過他手中的兔子肉,她就說道:“魏仲羽你還沒吃呢。你不餓嗎?先吃了兔子肉再去給我洗衣服吧。”
她竟然還能注意到他沒有吃?還很擔心他餓不餓。
魏仲羽一時就覺得心中一暖,當即就深深的看了姚硯一眼。
隻是姚硯真的隻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壓根就沒他想到那麼深層次的上麵去。
但是魏仲羽就是往深沉次的方麵去想了,所以他在吃著手中的兔子肉的時候,心中是很歡樂的。
可是姚硯開始看不下去了。
她一手拿著一根樹枝捅著麵前的火堆,一邊就在道:“魏仲羽,你吃個兔子肉怎麼還像個小媳婦兒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咬啊?喏,男子漢大丈夫,大碗酒,大塊肉,就應該一大口一大口的吃嘛。你這樣子,別說他們了,都還沒有我豪爽呢。”
魏仲羽一張臉黑了一黑。
他這叫優雅的好嗎,什麼叫做像個小媳婦兒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咬啊。而且,姚硯口中所說的他們......
“以後不要和周琅他們走的太近。”
這句話他忽然就脫口而出。
姚硯拿眼瞅他。
她覺得這魏仲羽管的也太寬了吧?她姚硯想跟誰走得近那都是她的自由,他魏仲羽誰啊,憑嘛來管她?
手中握著的樹枝一時就把麵前的火堆捅的火星子直往外麵冒。
四周的空氣瞬間就有那麼一些一觸即發的意味。
魏仲羽就開始在想,剛剛明明還是那麼良好的氣氛,怎麼就被他這一句話給弄成了這樣呢。
可是,隻要一想到姚硯和周琅他們走的那麼近,他就覺得,他這話就必須得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是下次說的時候,不能這麼直接,得委婉一些。
所以他就又放柔了聲音,哄小孩似的在道:“阿硯,脫了髒衣服下來,我去給你洗罷。”
但姚硯眼皮子都沒掀一下,隻是繼續用手中的樹枝捅著麵前的火堆。
最煩別人來管她了。碧桃也就罷了,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而且雖然是表麵上對她凶,可她是知道的,內裏碧桃什麼都是為了她著想。不然姚家淪落直至,碧桃怎麼還能一直不離不棄的待在她身邊了?
隻是這魏仲羽,不就是給她燒了個熱水,給她烤了隻兔子嘛,憑嘛就上綱上線的來管她跟誰走得近的事啊。她愛跟周琅走的近,那是小爺她樂意。
隻是這髒衣服,穿在身上確實是難受的緊。
白白送上門來的洗衣工,不用白不用。
所以姚硯就繃了一張小臉,聲音平平的道:“你出去。”
魏仲羽心中卻是被她這句冷漠的話給駭的心中跳了一跳,有些不安的就問道:“阿硯,你真的生氣了麼?”
姚硯終於是開始掀眼皮看他了。
隻是那目光卻是像在看著一個傻瓜一樣。
而且她還用了一副憐憫的語氣,似乎是在可憐這娃明明長的這麼伶俐,怎麼就是腦子轉不過彎來,聽不懂別人的話呢。
“我讓你出去,是因為我要脫衣服啊啊。難不成你是想圍觀我脫衣服麼?”
魏仲羽先是呆得一呆。然後他就覺得,他這輩子往後的日子,他估摸著都能預料到了。
攤上這麼個媳婦兒,隻有被壓的份了。
第34章 荒島副本(二)
隻不過,貌似魏大公子這似乎被壓的很是心甘情願啊。
他一臉淡然的捧著姚硯的髒衣服到不遠處的水中,路上還順帶在皂角樹上摘了皂莢,細細的搓洗著她的所有衣服。
順帶還將自己的那件黛藍色挑線織金遍地錦對襟外袍也給洗了,琢磨著待會在日頭底下曬幹了,晚上可以當做被子來給姚硯蓋。
魏仲羽雖然是在家的時候並沒有親手洗過一件衣服,但沒吃過豬肉,那也看過豬跑,所有這衣服洗的,甚是幹淨。
末了他又捧著這一堆洗幹淨的衣服到了山洞口,尋了樹枝來做個簡易的曬架子,就將這些衣服一件件的搭到上麵曬去了。
這一曬完,他放下方才高高卷起的衣袖子,撣了撣前胸,方才發現,方才洗衣服的時候,倒把自己的身上都弄的差不多都濕了。
但他也渾不在意,隻是急急的就走到了山洞裏,去看姚硯。
姚硯正靠在火堆旁,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手中雖然拿著捅火的樹枝,但半晌都沒有動彈過一刻。
魏仲羽也不去吵她,趁著現下她正熟睡的時候,他就輕手輕腳的轉過了身,出了洞。
晚飯還沒有著落呢,他得再去尋些能吃的來才行。
結果晚飯吃的是烤魚,還有一些野生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