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四)
魏仲羽眼見得姚硯被蛇咬在了胸口,當即就撕開她的衣服前襟,不管不顧的就低頭去吸那處傷口。
隻是吸的一會,再吐了出來之時,眼見得卻並不是黑血,反倒是鮮紅的血了。
雖然如此,他依然是不敢遲疑,一麵接著俯下頭來吸著,一麵就一手握住了姚硯的右手腕,兩指搭在上麵,凝神的診斷著。
雖則脈搏是跳的較往日更快些,但卻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他心中略略的放下了些心來,卻又偏頭去看剛剛被他擲在地上的那一截蛇身子。
蛇頭是橢圓形的,不是三角形的。想來這隻是一條無毒的蛇罷了。
魏仲羽的一顆心直到這時方才全都放了下來。隻是先時大驚,一顆心兒都駭的差點忘了要跳動。而此時忽然的放下了心來,他不由的渾身軟得一軟,立時便癱坐了下來。
而他這一癱坐下來,姚硯更是也全身無力的隨之坐了下來。
她原本就親眼見到那條蛇咬在了自己的胸口,霎時就隻覺得自己今日真的是死定了。所以對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切,都似懵懵然的在夢中一般。
全身的重量都倚在魏仲羽的身上了。而此時他癱坐了下來,她豈有不癱坐下來的道理?
而魏仲羽此時也就順勢將她一把攬入了懷中。
緩得一緩,擂鼓般的心跳終於重回正常了。
隻是,下一刻當他低頭,目光掃過姚硯的時候,由不得一顆心又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並且還還是有了口幹舌燥的趨勢。
先前急切間,他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前襟,眼中也沒有其他,唯有她胸`前的那個傷口而已。但此時,他心定之後方才注意到,咳,這滿目春光啊,真的是都快要晃暈了他的一切神智了。
因著姚硯曆來便是做男裝打扮,所以他內裏自然是沒有穿尋常女子所穿的小衣兒,反倒是纏了一圈裹胸布。而昨日因想著要將這些裹胸布拆了下來做月事布,所以現下她內裏真的什麼都沒有什麼遮擋了。
而魏仲羽撕開的角度恰巧又是那麼的合適,正好將她胸`前一對渾白的玉兔兒露了大半出來,至於中間的那一點紅梅又好巧不巧的挺立在風中。
瑩白的酥-胸,俏麗的紅梅,隨著她的呼吸,胸口還在微微的起伏跳動著。
魏仲羽一刹那都快要流鼻血了。他渾然沒有想到,姚硯她,她竟然會這麼有料。
這兩隻玉兔兒,怕是他一隻手覆了上去時,都蓋不住的罷?
而這兩隻玉兔兒的形狀又是如此的優美。渾圓挺翹,教人看了,忍不住的就想低頭去咬上一口。
然後他忽然就看到了她胸`前的那傷口。
兩排細細的牙印,正好在她的前胸處。也就是說,方才自己所吸的地方就是......
魏仲羽開始麵無表情的望天,但鼻腔中還是覺得快要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啊怎麼辦。
而此時姚硯還在懵著,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春光外泄。她反而是上半身微微的直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魏仲羽的兩隻胳膊,隻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魏仲羽,我要死了,怎麼辦?可是我還不想死啊啊啊。我那時都跟周琅說好了,要他帶了我去小倌院裏玩兒去,去見識見識那個傳說中姿容絕世的小倌兒。可我這還沒看到呢,怎麼能這麼樣的就死在了這裏?”
魏仲羽的臉上立時便黑得一黑。
怎麼到這個時候,她心中惦記的還是這些破事?
而且周琅?印象中她不是第一次提起周琅了罷?怎麼她跟周琅就那麼的熟嗎?
魏大公子瞬間就有一種自家媳婦兒紅杏出牆,給他頭上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的感覺。
待要說上她兩句,但是見了她那哭的慘兮兮的樣,心中不由的又軟了。
一時也顧不得其他,伸袖就輕輕的替她擦拭去了滿臉的淚水和鼻涕,柔聲的安慰著:“你不會死的。那條蛇沒毒。”
姚硯此時隻哭的不能自已。任由魏仲羽怎麼給她擦去了淚水,下一刻就又有更多的淚水流了出來。
她一點都不相信魏仲羽的這句話。她覺得他是在哄她,所以睜著一雙淚眼朦朧的眼就說著:“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魏仲羽你這個混蛋,我不就是小時候踹你下水了,外加又踹了你臉一腳,外加每次看到你的時候說話擠兌了下你而已,你用得著這樣的來哄騙我嗎?還有他們不都是說你醫術厲害的嗎?怎麼你現下倒不替我醫治了?反倒是隻顧在坐在這裏騙我?魏仲羽你這個小氣鬼,你就是落井下石,公報私仇。”
說到後來,她竟然是什麼話都往外說了,也顧不得公報私仇這個成語用在這裏到底合不合適。
魏仲羽耳中聽著她的控訴,眼中看著她跟個小孩似哭花了臉的模樣,一時隻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她老人家倒還記得自己對他做過的那些事呐。隻是自己在她心中就是這麼個不上台麵的樣麼?
由不得的就伸手搬了她的臉,一麵舉袖替她擦拭著她臉上滾滾不斷的淚水,一麵又再次放柔了聲音,輕聲的哄著她:“我沒騙你。那條蛇真的沒毒。不信你自己來看,那條蛇的蛇頭是圓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