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硯是從小錦衣玉食慣了的,隻怕連韭菜和草都分不出來,還哪裏會知道蛇頭是圓的就沒有毒這種事了?
所以她還是繼續的控訴著:“我不信。魏仲羽你在騙我。我一定是要死了。可是魏仲羽你這個混蛋,看到我要死了竟然還笑的這麼開心。我告訴你,我姚硯就是死了,晚上也要做鬼來嚇你。”
魏仲羽隻好繼續的哄著她:“乖,別哭了啊。你看我方才都替你吸傷口了。那條蛇如果真的有毒了,那我自己不也是會中毒?可你現在看看我,不還是好好的?”
他這般一說,姚硯先是呆了一呆,而後想了一想,好像,約莫,確實是這麼回事啊。
但心中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就有些抽抽搭搭的問著:“真的?”
魏仲羽重重的點頭,又將臉靠近了些來讓她看:“你看我可是有一絲半毫中毒的樣子?”
姚硯還真就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他一番。
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真真就是話本上所說的佳公子。
但確實是沒有一絲半毫中毒的模樣。
姚硯心中定得一定,就開始撇嘴做嫌棄樣了。
“魏仲羽,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但雙♪唇怎麼就這麼的紅,牙齒還這麼的白?就跟個小媳婦兒的樣一般。你說,他們怎麼就說你長的跟我一樣的標致了?”
魏仲羽此時耳中總沒聽見這些。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胸`前了。
因著姚硯此時是傾身向前的,而他因著要將臉靠近來給姚硯看,所以身子也是向前靠攏的,這般一來,他和姚硯兩個人的胸部就緊緊的貼在了一塊。
胸`前那柔軟的觸♪感,如同跌倒在了棉花堆裏,又如同置身雲層之中,真真是沒的無法言語。
魏仲羽一時隻覺得心神俱醉,什麼都顧不得了,恨不能就雙臂這麼一伸一攬,將這個可人兒牢牢的抱入懷中肆意的輕薄一番才好。
隻是下一刻,他頓感胸`前一空。
原來姚硯見自己果然是沒有中毒,當即就又恢複了活蹦亂跳的本色。
她站了起來,渾然沒有在意的隨身理了理自己的胸襟,卻將那一對玉兔兒隨手都掩入了衣襟中。
魏仲羽當時隻覺得惋惜不已。
她這般一掩了進去,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再見到這對令人噴血的玉兔兒。待要現下就對她表明心跡罷,但一來看她那樣,定然是還沒有對自己滋生情意,二來他確然還是有些不敢。◎◎
若是貿然的說了出來,教她反而更加的疏遠了自己,到時他卻該如何?
因此上,他實在是不敢現下就將心中的那些話給說出來。
再者罷,通過這幾日的相處,他也總算是摸清楚了一件事。
姚硯她,怕不是自己都把自己當做個男子來看待了罷?要是猛可的跟她說了那些,怕不是她一時倒會反應不過來。所以此事上還隻能慢慢的來了。
所以當下他也就單手撐著地麵,慢慢的站了起來。
而此時姚硯正站在那半截蛇身前麵,咬牙切齒的說著:“哼,竟然敢來咬小爺我?現下還不是小爺我活的好好的,你卻死在這裏了?哈,正好晚飯還沒有著落呢,不如就拿了你燉湯去,看到底是誰吃誰。”
隻是心下畢竟還是懼怕的。所以雖然是口中說的狠話,身子卻是一步兒都不敢向前。
但魏仲羽聽得她如此說,反倒是真的在她身後說道:“也好。阿硯,不若晚上我們便拿了這蛇去烤了做晚飯罷。”
姚硯聞言,轉身回頭,瞪大了一雙眼睛隻是看著他。
魏仲羽奇道:“怎麼了,阿硯?”
姚硯她能說自己壓根就不敢去吃蛇的麼?
她生平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唯有鬼和蛇而已。
前者還是虛妄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可這後者......
媽呀,光想想蛇冷著一雙眼,吐著紅信子,還有那蠕動的軟軟的身體她就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好嗎。
所以她當即就說:“我晚上想吃魚。”
可不是奇怪。她那時明明就說自己最不喜歡吃的就是魚了。
魏仲羽當即也就明白了,忍不住的就唇角彎了一彎。
“好。那我現在就去捉魚。”
晚飯吃的自然就是烤魚。而也依然是魏仲羽將魚刺全都挑了出來,然後才遞給了姚硯。
隻是姚硯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末了等到烤魚終於吃完了,兩個人在火堆旁邊坐定,姚硯便纏了魏仲羽,要他說他這些年在外麵東奔西走遇到的趣事兒。
這一說,就說到了更餘時分,墨黑的夜空中早已是玉繩低轉,瑤光漸隱。
魏仲羽眼見姚硯麵上明明就有了倦意,更是不停的打著哈欠,但仍是要纏著他不停的說話,就是沒有去睡的意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