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辦公室,裏麵坐著一個人,聽到門口動靜轉頭過來,是一個清秀溫文的青年,他看到是葉修,微笑了一下:
“你來得還挺快。坐。”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動作慢得像在放慢鏡頭。”葉修也不客氣,進門就坐在了給病人坐的椅子上,坐穩之後朝藍河招了招手,說:“我給你介紹,這是喻文州,心眼兒特別壞。文州,這是藍河,我電話裏跟你說的。”
藍河本來還奇怪自己明明是個魂體葉修為什麼要介紹,平常人不是看不見嘛。結果就看到喻文州望向藍河,似乎並不奇怪葉修對著應該是空氣的地方介紹,對他微笑了一下,“初次見麵,你好,我是喻文州。”
藍河正要說話,就被葉修用傘拉到了身邊,“文州有陰陽眼,能夠視陰,他能比我看得更明白點。文州你幫我看看,我總覺得他的情況有些不對。”葉修把藍河拉過來往前一推,“我隻能看出他魂魄應該是受了什麼損傷,但是具體也看不出其他了。”
有陰陽眼不是能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嗎?居然還在醫院這種地方工作,藍河對喻文州肅然起敬。喻文州仔細看了看藍河,似乎有些驚訝地眯了眯眼:“他……”
“你看出什麼了?”
喻文州也有些不確定似地,試探道:“他……似乎被人強行拘走了一魂一魄,所以才會忘記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葉修聽到這個回答,似乎想起了什麼,低下頭開始思考。喻文州也很快思索了一下,又補充道,“似乎又不是簡單的拘魂,如果僅僅隻是要一魂一魄的話,應該不會造成魂魄損傷。”停頓了一下,喻文州看向藍河,問道:“你出事的一瞬間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藍河將出事的時候看到的人影和聞到的蓮花香氣告訴了喻文州,喻文州聽到之後思索了一下,望向葉修,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緒:“蓮花的香氣……我想到了一個地方。”
葉修恍然,但是又馬上斷然否定:“不可能是那個地方,鬼道早就關了很多年了。”
“你們到底說的是什麼地方?”藍河疑惑地問,從剛才開始喻文州和葉修的對話就朝著他所不懂的領域越走越遠,這讓他心裏反而沒有解惑的感覺,倒是各種疑竇越來越多了。然而他這句話問出來,兩人都沒有回答,喻文州笑了一下,似乎想把話題帶開,問道:“你說你有一塊奇怪的石頭,能給我看看嗎?”
藍河壓下心中的疑問,拿出那塊石頭遞給了喻文州,喻文州放在手裏仔細翻看起來,又用手指摸了摸石頭的邊緣。當看到石頭裏麵那些淺褐色的紋路之後,恍然大悟般微笑道:“難怪你隻被拘走一魂一魄,想來那個人本來是想把你三魂七魄都拘走的。”
“你是說,有這塊石頭保護的關係,所以對方隻能拘走藍河的一魂一魄?”
“對,你們看這塊石頭的邊角。”喻文州用手指著石頭的一個邊緣,不急不緩地說道,“這裏分明是斷開的痕跡,應該是這塊石頭保護你之後無法經受靈力壓迫斷開的,而且藍河說,在他沒有意識之前,有個人影從地上撿走了什麼東西,那應該是這塊石頭的斷開的殘片。”
“這到底是什麼石頭?居然這麼神奇?”藍河奇怪地問,因為到現在腦子裏都是一片空白,所以根本想不起來這塊石頭到底什麼來曆,就目前他看來,實在沒有感覺到這塊石頭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喻文州正要回答,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他要說的話,隨後一個身影竄了進來,似乎十分焦急的樣子:“文州文州不好了剛才學校的老師打電話過來說小盧他在體育課上突然暈倒了到現在都沒醒過來!”